“你砍杀的鼠人消失了,你的朋友也消失了,甚至就连打斗的痕迹和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唯一能证明那晚发生什么的只有你酒醉后的不真实记忆和斧刃上的凹痕?”没等威廉三世接着往下说,达克乌斯便接过了话头,他通过他所知道的与威廉三世讲述的往下推展。
“是的,我的朋友。”
“西格玛的锤子啊。”达克乌斯叹息道,他都能寻思到之后的威廉三世会遭遇什么。家人的不理解,失去的朋友的痛苦,周围的冷言冷语像潮水一样向威廉三世涌来。
“从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的父母不认可我的话语,调查的官员没有找到一丝有力的证据,我的记忆和斧头无法作为证据。我那些所谓的朋友远离了我,他们似乎担心重蹈我朋友的命运?我整日沉浸在宿醉之中,没人理解我,没人支持我。偶尔,出现一些好奇的人,但他们更多的是找乐子,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当时努恩的街头巷尾谈论着我,说是我杀害了我的朋友,说我酒后杀死了我的朋友,说我和他为了某个姑娘,说我为了出名杀了我的朋友,并编造一场夸张的故事但这根本不可能!
我和我的朋友的家族世代友好,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的父母彼此间也是好朋友,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他。好在,我朋友的父母理解我,尽管他们对他的失踪非常的焦虑,但他们并没有怪罪我,反而宽慰我,说这事与我无关。”
“等等!他们说……这事与你无关?”达克乌斯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是的,我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努恩大学中的教授。”
“难怪……”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对!”威廉三世顺着达克乌斯的话语展开了思考,随后猛地说道,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捕捉不到。
“是不对,我怀疑……”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停止了话语,随后接着说道,“那一晚你和你朋友的遭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奔着你朋友来的,或者更直白些,或许是奔着你朋友的父母来的。”
“努恩大学的教授、学者,看来你父母和你朋友父母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在我的理解和认知中,你朋友的父母应该触碰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比如记载着一些飘忽不定事情的书籍?或者……他们对一些事物展开了研究,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面对威廉三世不明所以的目光,达克乌斯继续说道。
达克乌斯说着说着突然寻思到什么,虽然帝国明面上说斯卡文鼠人是绝对不存在的,但民间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如果要找,运气好也能找到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由毛皮装订而成,字迹飘忽不定,偶尔难以辨认,名为《鼠王阴谋》的书籍。这本书籍来的作者的作者自称来自于一支名为黄牙教的亲善斯卡文的人类教派,记录了一系列作者本人与一位名叫掠舌的斯卡文鼠人之间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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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舌自称反对十三议会,谴责十三议会在斯卡文社会之中的绝对领导权,这本书籍详细描述了斯卡文生活的许多具体细节,而且这些信息出自一只斯卡文鼠人的嘴里。除此之外,书籍还记录了斯卡文鼠人社会在经历了数个世代的内战后是如何统一的。在某种角度上说这本书是无价之宝,类似的像这种书籍还有很多。
达克乌斯认为威廉三世朋友的父母作为教授很可能无意中接触到了这类的书籍,进而对斯卡文鼠人展开了研究,进而引起了斯卡文鼠人的注视,威廉三世朋友的失踪就是进行研究的警告。或者是他最后的一种猜想,那对教授是黄牙教的一员?教派内部出现了某种纠纷,而威廉三世的朋友成为了软肋?
“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这句话经常出现在帝国的各处角落,是一句能经常听见的抱怨。毁灭势力正在崛起,绿皮部落劫掠土地,许多人对未来持悲观看法,他们认为帝国正在堕落衰败,属于人类的时代即将结束。无论人类建造或创造什么,最后都会变为废墟焦土,统治者对平民百姓漠不关心,中底层民众难以负担苛捐杂税。牧师的祈祷不再有人相信,宗教沦为了高层敛财的工具。家庭成员为了几枚硬币或一罐便宜的啤酒相互争吵,一切的旧社会秩序正在不断崛起的中产阶级、没有远见的贵族和不稳定的邪教徒面前崩溃。
大多数人发完牢骚后选择自我开解,不沉浸在精神内耗中,希望自己的观点是错误的或是祈祷终局晚点来到,然后尽力度过每一天。
然而,有些人则不同,他们由于各种原因痛恨现有的秩序和自身所处的环境,他们相信新的秩序会取代旧的秩序,他们决定投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因为只有这样,当新秩序到来时候,他们才会是新秩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