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黄褐光线下,达克乌斯看到了一排排同样风格的油画,每一张油画都描绘了一个被早已埋葬,成为历史和尘埃的皇帝或是大神官。高阶信徒有资格被埋葬在大教堂的墓地里,但最杰出的西格玛教派信徒才会被安葬在大教堂下面的地下墓室中。只有少数西格玛教徒能够获得这种荣誉,更大的人物,比如战争英雄和大神学家,也会被安葬在大厅墙壁上的墓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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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德鲁萨拉发出了惊叹地低呼声。
同行的精灵们也各自发出了感叹,穿过大厅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达克乌斯进入了一个与矮人建造的地下结构感觉截然不同的墓室。天花板更高,建造的石材更加光滑,在墓室的中央,作为底层岩石构造的一部分,有一个大型的蓝色水晶。
达克乌斯没有发出惊呼,但他有一种熟悉感,这个空间仿佛是精灵的建筑结构,除了北城区的那段城墙和长者居所的下面,或许西格玛大教堂下面是科尔·瓦纳斯遗迹保存最完整的地方了。他感觉这个空间似乎被人类当成了圣库,他看到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裹尸布、平平无奇的钉头锤和狮鹫旗帜等等,尽管这些东西不是魔法物品,但有很多的价值,起码对于帝国佬来说是这样的,就像圣遗物一样,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重用,比如西格玛或某某某与我们同在之类的。
像去博物馆参观那样,达克乌斯在每件东西前都驻足看了一会,但他没有用手去触摸,毕竟那可是裹尸布或是遗物之类的东西,他可没兴趣,就像去博物馆参观干尸一样,看看就好,总不能上去啃两口尝尝咸淡吧。
离开圣库后,数不尽的地下通道出现在达克乌斯的面前,似乎这些通道将整个西格玛大教堂和其他的战略部分连接起来,地下通道网络使神职人员能够避免与普通民众混在一起,当熟悉的这里的信徒在这个复杂的建筑中移动时,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达克乌斯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让他的兄弟重新休息,而是一起过来,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兄弟小时候最渴望的事情。在复杂的密道和遗迹中探险,对抗突然冒出的敌人,比如一只比牛还大的蜘蛛。但夜督府邸并不是这样,上面修的板板正正,下面容纳野兽和巨兽的巢穴也是如此,仿佛有某种强迫症一样,并没有遭到时间的摧残。至于毁灭之塔,那不是他和他兄弟能去的地方。
“大人,我能感觉到这里有些通道能通向很远的地方。”
“你是说……城外?”
“应该是的,大人。”
“圣所在哪里?”达克乌斯点了点头,他对出城没兴趣,他是来找西格玛大神官威廉三世的,也不是出城的,想出城他有的是办法。同样他也没有在通道内转圈的兴趣,他直接问道。
“大人,那边。”雷恩感应了片刻后,指向了一个通道。
片刻后,达克乌斯看到一支摇曳的烛光,一位身材瘦长,头发盘成一个顶髻,两边的头发都被剃光的西格玛信徒站在门口,长长的身影随着烛光投射到通道内。西格玛信徒拖着牧师的长袍,看上去并不高兴,餐盘的木碗洒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同样脸上还有看到精灵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诧异。
“我带着诚意而来,我找威廉三世有些事情商量,这对你们很重要。是你让打开?还是我直接过去?”达克乌斯向前走一步的同时伸出手,制止了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的西格玛牧师,他沉声道,他的声音在通道内回荡着。
西格玛牧师的手颤抖着,他的眼神游离不定,显然是被精灵们突如其来的出现给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来,仿佛被吓到了。
达克乌斯的身影在烛光的衬托下笔挺高大,气质沉稳而威严,他的目光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他手势轻描淡写,但那隐含的威胁却让西格玛牧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会……我会通知威廉三世,请您稍等片刻。”西格玛牧师最终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然而,达克乌斯并没有待在原地的想法,转过身的他先是看向雷恩他们,随后深情地对着德鲁萨拉伸出邀请的手势。来的路上他寻思过,他不正经和轻浮的时候太多了,哪怕是在马雷基斯和史兰魔祭司们的面前也是如此,或许他应该拿腔作调,装腔作势些,就像城外那对真爱如血那样。
德鲁萨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没有丝毫刚才在卡尔珀庄园的冷漠和狰狞,她优雅地接受了她爱人的邀请。她款款走到达克乌斯身边,轻轻放下艾尼尔风格的棕绿色长裙,然后伸出手臂,搭在达克乌斯的手臂上。她的举止温柔又得体,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舞者在舞台上优美地起舞,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温柔和安心,似乎只有在达克乌斯身边,她才能找到内心的归宿。
两人携手离开了通道,仿佛通道都在他们的脚下融化,只留下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温暖。等在原地的雷恩转头看向了他的哥哥,感受他目光的弗拉奈斯转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手持战戟和盾牌,跟上了前方的达克乌斯和德鲁萨拉。
“你好,你们好,仙民们。”身穿朴素白色套衫的威廉三世出现在达克乌斯的面前,他说的同时不自然红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