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辈子下水道工,但从未见过今天碰上的东西!”——阿尔道夫下水道巡逻员。
这位运气爆棚的巡逻员遇到的不是别的,正是被称为下水道伴侣、食腐者的疫病蟾蜍,它们居住在旧世界的下水道,是那里最肮脏的住民之一,同时也是纳垢的恶魔兽。关于这种东西的说法和介绍有很多,总之这种长的像被瘟疫腐蚀的史奎格很恶心就是了。
下水道最早是在阿尔道夫建立的时候,由矮人帮忙设计建造的,除了下水道外,矮人还帮忙建造了大片的城墙和桥梁,许多土木工程奇迹都能激起敬畏和惊叹并一直使用着,但矮人也有翻车的时候,或许那时的矮人压根没想到,日后的阿尔道夫会容纳那么多的人类。
阿尔道夫的居民们认为下水道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耻辱,因为地面上一直蔓延着从下水道中反出来的作呕气味。一旦到了夏天,那可谓是好家伙,杂货商和小吃摊贩们根本没法正常做生意。
相比于下水道,那些皮革和屠宰作坊的工人们更习惯把堆满手推车的废料直接推进瑞克河中,这么做是一劳永逸了,但南城区的贵族们就倒了霉了,发臭的内脏漂流到贵族们的居所附近,到了最后贵族们不得不掏钱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砖砌坑,让所有屠宰副产品和使用过的鞣制品倾倒进去,腐烂并渗透到城市下水道中。
然而,这些东西为生活在下水道的居民们提供了食物来源,生活在阿尔道夫和努恩的奴隶鼠日子过的比其他地方的同类要好。
帝国历2324年的时候,随着伟大抗混战争结束后,大量的难民涌入阿尔道夫,让原本就超负荷运转的下水道更加难以支撑,于是整个城市的地下隧道、河流和井水出现各种问题。到了最后马格努斯颁布法令,要求各行各业的公会组成联盟建设新的下水道设施,以保持城市的清洁。
但也就那回事……生活在下水道中的居民日子过的一如既往的好。
对于参观赫赫有名,发生过许多事情的阿尔道夫下水道,达克乌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选择留在森林之家中,负责看守上半夜。
可能是由于格式化的缘故,新的街头势力还没有出现,这个夜晚格外的安宁。
第二天早上,达克乌斯坐在餐桌上,有些懵的看着刚刚洗漱完,换了一套衣服的两位精灵,这两位精灵是雷恩他们早上带回来的,让他感到懵的原因是这两位精灵不是杜鲁奇、也不是艾尼尔,更不阿斯莱,而是阿苏尔。
“你确定你的姓氏是洛塞恩-马尔萨纳斯?”昨晚没有参加下水道之旅,选择留在森林之家修养的贝洛达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说谎?”两位精灵中,一位年轻的精灵有些茫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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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塞恩-马尔萨纳斯家族在大分裂的时候就绝嗣了!”贝洛达厉声喝道,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遭受了冲击,在劳伦洛伦她看到了艾纳瑞昂的血脉,这倒没什么,毕竟劳伦洛伦女王那支血脉被奥苏安的文献记录着。之后又遇到了阿萨诺克,来自出过一位凤凰王,同样已经绝嗣的伊瑞斯王国文尼奥尔家族,这也没什么,毕竟阿萨诺克从复仇之战的时候活到了现在,结果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一个。
“绝嗣了?”坐在达克乌斯对面的阿苏尔没有回应,而是表现的有些震惊,过了许久他才问道。
“当然没有,你不是还在活着吗?并且冠以马尔萨纳斯家族的名号,但是你怎么证明自己?”贝洛达的刻薄劲又上来了,她讥讽地说道。
“我们出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携带徽记?”年轻的精灵转过头与坐在他身旁的年老精灵对视了一眼,他感觉自己还是有点懵,这种懵不是现在才有的,而是从昨晚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一直漫游在埃尔辛·阿尔文的土地上寻找精灵,结果一下子突然遇到这么多,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遇见的。
“没有!而且……坐在我们面前的应该是杜鲁奇?即使……我们能证明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亲爱的吉利德。”年老的精灵回应道,尽管他是一名战士,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武器,餐桌上连叉子都没有,除了没有武器外,他的身边还环伺着一群虎视眈眈的精灵。
“所以?你们不是跟随芬努巴尔到访埃尔辛·阿尔文的阿苏尔?”达克乌斯转过头给贝洛达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贝洛达不要再说了,随后他又转过头问道。
“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说的芬努巴尔。”
“那你们从哪来?”
“塔尔·安洛克。”
吉利德的话音刚结束,杜鲁奇们就发出了嘲讽的声音,达克乌斯听着满屋子的笑声,他也笑了,他被气笑了。
“你怎么不说你是从塔尔·安列克来的?”达克乌斯讥讽道。
“你!”遭到嘲讽的吉利德被激怒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站了起来,但还没等他站起来,坐在他旁边的菲斯维尔就伸出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们很久没有看到精灵了,我们是来自塔尔·安洛克,塔尔·安洛克之塔,现在那里被人类称为边境亲王领。”安抚完愤怒的吉利德后,菲斯维尔解释道。
“也就是说,你们是从南边来的,而不是坐船从奥苏安的泰伦洛克王国来的,这在逻辑上没什么问题。你们一直生活在塔尔·安洛克之塔中吗?介绍介绍你们自己。”此时的达克乌斯不再笑了,他隐约之间捕捉到了什么,或许坐在他对面的两位阿苏尔说的是真的。
就像贝洛达说的那样,洛塞恩-马尔萨纳斯家族在大分裂的时候确实绝嗣了,但也并没有,这只是名义上的说法。洛塞恩家族中最出名的要属巴尔夏纳,就是继艾纳瑞昂后的第二位凤凰王,他最后被马雷基斯毒死了,他的儿子艾洛迪尔在马雷基斯升天大典那天,在混乱中被来自伊瑞斯王国的巴蒂奈尔王子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