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爵士好奇地问道:“那就冒昧地请彭励治爵士不吝赐教了。”
彭励治轻咳一声道:“不瞒高爵士,我刚刚做了一次体检,结果挺悲观的,估计休完假后,就要真退休了,所以,不得不为今后的生活做些打算……”
高爵士心领神会地直白问道:“彭励治爵士想要多少咨询费呢?”
见高弦如此干脆利索,彭励治不由患得患失起来,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之后,又收起了两个手指头,不容置疑地开价道:“三十万……英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高弦哑然失笑,彭励治敏感地认为,虽然伤害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强,当即微微涨红着脸,自我解嘲道:“看来,高爵士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过气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彭励治爵士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立场,有趣罢了。”高爵士摆了摆手,不着痕迹地解释开了,“其实,以彭励治爵士的正府财政司、太股香江董事会主席、国太航空董事会主席这些资历,三十万英镑的咨询费……倒也合理。”
高爵士的恭维,让近期一直走背字的彭励治相当受用,他试探道:“如此说来,高爵士同意这个条件了?”
“诚然,彭励治爵士的意见,开多高的价,都合理,但还要考虑到,是否对我有价值。”高弦玩味地说道:“要不,彭励治爵士,你先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然后我再决定是否支付报酬。”
“行,那就这么定了!”彭励治竟然答应了,“诚然,我和高爵士的关系可能存在问题,但高爵士的信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说到这里,彭励治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外汇基金条例本次修订的草案,我认为,有些内容还是应该补充进去为好。”
“就拿外汇基金和惠丰一起承担香江银行业最后贷款者来讲,如果真有银行出现危机的话,那难道真要外汇基金自掏腰包,帮惠丰分摊开销?”
“实际上,身为香江准中央银行的惠丰,有相应的义务,拿出扮演香江银行系统结算中心角色过程中,所得的垄断利润,做最后贷款者的备用金。”
“具体而言,惠丰应该在外汇基金开设一个账户,来存放香江银行系统的结算余额,而外汇基金有动用这个账户的权力。”
高爵士淡淡地说道:“彭励治爵士,不是我欺负你,你的这些建议对我毫无新鲜可言,之所以我没对沈弼提起,那是因为,保证外汇基金独立运作进入正规才是我的第一当前要务,没必要节外生枝地去触动惠丰的敏感神经。”
“高爵士不会否认,眼前这个重铸香江金融秩序的机会,相对容易地能让一些平时不容易达成的规则,敲定下来,并且各方也会容易接受。”彭励治亮出底牌道:“我做为提议人,有着这样的便利。”
高弦再次笑了起来,“彭励治爵士,现在你很不如意,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并不会因此怀疑你的能力,可我很难理解你的立场,不说太股,就说惠丰,和你的关系,肯定非常密切吧,而你的建议,却在帮我!”
彭励治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微妙心路历程,最后恼火地甩了甩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既然高爵士不信任我,那就算了,告辞!”
“且慢。”高爵士收起笑容,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问道:“彭励治爵士在英国那边,有信得过的亲友吧,可以到包括斯坦福桥公司在内的企业任职。”
“如果彭励治爵士真能把自己的建议变成,都是你们英国人自己推动成的现实……”说到这里,高爵士伸出右手,张开五个手指头,晃了晃,“那么,彭励治爵士的咨询费,理应得到尊重,值这个价钱!”
一听这话,吃完了惠丰吃高爵士的彭励治,别提两头通吃得多爽了。
做为一手打造了高氏商业王国和高氏金融王国的缔造者,高爵士就是魄力非凡,比沈弼痛快多了,不但答应了条件,还主动涨了一多半。
心满意足的彭励治,当即顺势和高弦击掌道:“那就这么定了,是英国人自己要求惠丰把结算账户,交给外汇基金的,和高爵士无关。”
见彭励治如此上道,高弦心里越发地惊讶,此人的变化可真够大的,但只要其确实能够发挥出自称的价值,那也没必要在当前异常忙碌的情况下,分精力去深究了,至于所谓的报酬,更不算事。
想到此处,高爵士惠而不费地自我反省道:“高某年轻气盛,前些天在言语上对彭励治爵士多有冒犯,还请彭励治爵士见谅。”
彭励治则硬气地维护着自己的最后自尊,“高爵士,你是胜利者,无需如此惺惺作态。现在,你出钱,我办事,仅此而已!”
“哎呦,看来人家不是为今后回归商界,结善缘、化恩怨来了,而是只想做笔一锤子买卖。”暗自排除掉一个可能的高爵士,神色如常地耸了耸肩,“也好,那就单纯地交易吧。如果以后,彭励治爵士还有什么高明的建议,仍然可以推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