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馨告诉高弦,他这次去燕京的行程安排当中,像给大学捐款兴建图书馆之类的交流活动,都已经沟通到位了。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两人正逐一核对着,助理突然汇报,叶悍求见。
高弦听了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去濠江为了办事而应酬的时候,倒是和对方有几面之缘,但谈不上深交,此时叶悍冷不丁登门,很可能就带来了棘手之事。
不过,叶悍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都用上了求见的词,总不能真的避而不见,于是,高弦便让部下,客客气气地将叶悍请到了会客室落座。
别看叶悍年过古稀,精气神却足得很,高弦对此并不意外,人家要是没有这个底子,怎么有心情继续与何洪绅斗?
叶悍开门见山道:“高爵士,我知道,你和霍生一样,视赌场生意和我这样的赌徒为偏门,敬而远之,希望我的拜访不至于太过冒昧。”
高弦连忙摆手道:“赌王严重了,我并没有此类偏见。”
叶悍哈哈一笑,直奔主题道:“想必高爵士已经知道了,何洪绅以澳娱董事会的名义,想让我去拉斯维加斯拓展业务。”
高弦也是哈哈一笑,“实际上,他是希望阻止你筹备赛马车会。”
叶悍没想到高弦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大实话,顿时气势一滞,苦笑道:“高爵士如此坦荡,让叶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到这里,叶悍的声音重新昂扬起来,“就算这样,我还是接受了何洪绅的安排,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一行里最有本事的人!”
“我此次前来求见高爵士,就是想请高爵士在拉斯维加斯多多支持;做为回报,叶某有信心帮助高爵士成就世界赌王,什么何洪绅、林梧桐,只能仰视高爵士!”
“我对赌王的称号没兴趣。”被逗乐的高弦,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赌王去拉斯维加斯,未尝不是一个一举数得的选择。”
“虽然我不懂赌技,但有些道理共同。有香江赛马活动在,濠江任何与马有关的赛事都会黯然失色,不但让赌王破财,还丢掉了最为重视的面子。”
“相比之下,赌王去了拉斯维加斯,则完全可以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地尽展平生所学,岂不快哉!”
叶悍听出了高弦话里的诚恳,于是在沉默片刻后说道:“估计高爵士觉得,我与何洪绅之争,像小孩子把戏一样可笑!都这么大的人了,钱也不少赚,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是,何洪绅真的欺人太甚。为了打击我的威望,在接待澳督的时候,把我的座位,从原本挨着澳督,挪到了门口。尤其,我在董事会上提出退休的时候,连让儿子接班的要求都被无情拒绝。”
……
高弦耐着性子,听叶悍唠叨完,然后正色表态道:“如果赌王真的决定去拉斯维加斯,那我会保证,赌场内的事情全由赌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