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报》通过这几年的不懈努力,确实树立起了相当的权威,系列报道一出,层次自然不是内容无所不包的大报那种蜻蜓点水的随笔议论可比,顿时引发了香江商界进一步的思索。
沈弼和祁德尊那边还在僵持不下,高弦则被老岳父易明哲叫到易园,深谈了一番。
这段时间,易明哲不在香江。做为香江共济会里级别最高的会员之一,他到一本,和那里的共济会成员交流去了。
和记之争在香江闹得沸沸扬扬,深知自己女婿在其中扮演怎样一个举足轻重幕后角色的易明哲,实在不放心,连忙赶了回来。
“眼见着,和记的控制权拿不下来了,惠丰银行面子上很不好看啊。”易明哲提醒道。
高弦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惠丰银行好像从来没有失手过,只不过,之前惠丰银行强抢的民女,都是小门小户,现在想换口味,对自己人下手,结果被反踢到了要害,也属于正常。”
易明哲瞪了一眼拿惠丰银行开涮的女婿,“从我这些年积累的经验来讲,沈弼和祁德尊再这么闹下去,你没准可能被迁怒。”
“惠丰银行丢了面子,就是英国人丢了面子,还是不要真的让他们恼羞成怒为好,而沈弼和祁德尊争执不下的关键,就在你这里。”
高弦微微皱眉道:“祁德尊把黄埔船坞抵押给我,又还不起钱,我总不能把这块到嘴的肥肉吐出去吧。”
易明哲微微一笑,“你这么精明,肯定能找到变通的方法,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突破英国人所谓的狗屁底线。”
高弦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那就只能再辛苦一点,挖空黄埔船坞的核心资产,把剩下的壳子留给英国人,成全他们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