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道君有条不紊的展开大阵,即使只是凭自己记忆强行展开的星辰正图,威力不足周天星斗大阵完整时的千一,即使立下大阵的只有自己强行从玄武宿命中偷来来的玄武七宿,但洪荒顶级的大阵自有威能。
七宿列张,在玄武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卷到了阵中,但因其而生的七宿与她本身化合,星斗阵图缓缓浮现在她的背壳之上。
玄武的命数悄然变更,除却本身四相之一的宿命外,又多去了一点在劫仙界中背负河图洛书,献于人皇的河伯宿命。
“别说我没关照你。有了这一点人道命数,你便可试着将自身根基改易,以天生神圣的血脉修到这一步,其中的酸楚苦涩唯有你知。”
身在阵中的玄武大声咆哮着,她的声音中有着某种焦急,奋力抵抗着大阵的席卷。
玄武倾尽一切功法道果,试图强行突破星斗。但无论她如何催动四时之死,四季之冬,乃至将自身完全趋于老阴,将万事万物趋于静止衰落,将自身的生机、力量、存在完全收敛,斑驳的星光仍然坚定不移的刻画在她的背壳上。
星光刻录,那一点为人皇献书的河伯天命自然而然地便落在了她的命数中,下方的大界卷出一道大力,将尚在大阵中挣扎的玄武裹了进去,将其卷入了乾朝与八荒的战事命数之中。
轻描淡写间摆脱了玄武,宿命道君的脸上却丝毫没流露出自满的神色,他只是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胎膜。注视着胎膜中种种兵刃法宝的残片。
“都死了啊。”
他拂过一柄断剑,将一把支离破碎的大伞收拾干净,将被利刃洞穿前后的大鼎摆正,宿命道君缓缓在胎膜中寻找,将过去旧友的遗物收拾。
他的身体不住虚化,但不管如何淡化,他仍然坚定地在胎膜中维持自我,直到,他将胎膜中的一切收拾干净。
“老师,两位师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宿命道君安静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被他规整好的衣冠冢中风平浪静的虚空。
“同承三教圣人大法,哪怕比不过道祖,也不应该是如此寂静无闻的状态才对。我的老师和师伯都不会甘心做任何人的附庸。哪怕是盘古父神,那三位都会争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