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横他一眼,道:“啥迷信,这是敬畏,人得敬畏天地君法。”
秦二叔震惊:“爹,您这话说得颇有大儒之风!”
姜大郎对这话很认同……秦爷爷确实比一般老农有本事、有见识。
他跟粟粟这辈子能投身到秦姜两家,也算幸运。
要是投身到黄吴伍这样的人家,他得连夜让他们全家升天。
秦爷爷:“啥大儒之风,赶紧闭嘴吧,要是被人听了去,还不知道要咋说咱们家狂妄呢。”
家里富得太快,早就惹了人的眼,得低调。
秦二叔瞧出秦爷爷的心思,撇嘴不屑道:“爹,恶人都欺软怕硬,你越是低调好相处,越给他们脸面,恶人就越想弄死你,你得威武起来,你明白了吗?”
掀桌。
不行就互殴。
总之不能怂。
越怂越挨欺负!
“行了,你可安静一会儿吧,吵得人头疼。”秦爷爷烦死他这张嘴了,又交代一句:“回家后不许乱说话,免得带坏家里晚辈。”
呵,笑死,秦二叔可是打算回家后给小家伙们细说吴家案的利弊,怎么可能不说?
然而,秦二叔晚了一步。
……
自打吴家案发后,秦小米就在作坊、家里开了小课堂,说了要是遇上黄霞娘的事儿,该怎样自救。
她还抽查,免得大家伙学了就忘。
如今作坊女工、村西老中小都有些怕了秦小米,就怕她突然冒出来,问一句:“要是有老东西说让你单独去他家拿东西,你该咋办?”
“要是老东西关了门,威胁你,说你要是不从,就要开门喊人说是你勾引的他,还说反正他是男的,你是女的,闹开了还是你的名声吃亏,你该咋办?”
“为啥停顿?是回答不出来?!”
“当然是拿东西砸他丫啊。要是砸不了他,那就拿东西砸自己,再头破血流的喊救命!只要你受伤了,别人自然会觉得是老东西打的你,那老东西再想污蔑说是你勾引的他,别人就不会信了。”
“啥?怕疼不敢砸?那你是想受伤还是被老东西睡?!”
秦小米说话太直白,秦小姑、秦梅、秦二桃每次都被问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