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钱袋子,笑道:“咱们这十天可是赚了不少的,足足有五十两。”
五十两这话一出,大家伙脸上的愁容才散了,又忙活着做葛粉:“小米说得对,咱们做镇上人的生意就成了……快到端午了,镇上人肯定要买葛粉糕去送礼,咱们又能大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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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开摊的时候,镇上酒楼也卖起了葛粉糕,伙计还吆喝到他们摊子所在的街道:“葛粉糕,泰福酒楼新出的五色葛粉糕,消五毒,接五福,一份只要十文钱!”
哐当!
秦六婆怒了,踢飞一个箩筐,拿着根子指着泰福酒楼的伙计道:“不要脸的,偷师还卖弄到师傅面前来,老娘看你是找打!”
酒楼伙计笑道:“秦六婆,你可别乱说,我们哪里偷师了?我们酒楼的大厨是去县城学的手艺,那县城的点心师傅们则是在县衙里学的,你要是不服,到县衙找大人们理论去啊。”
又说:“你们家已经把葛粉方子献给县令大人,那这就是县衙的东西,县衙想咋处置,都是县衙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了,你们别想霸着这葛粉买卖!”
秦六婆气够呛,可伙计说得确实有理,她眼珠子一转,又扯开嗓子喊:“黑心肝的泰福酒楼,一份葛粉糕竟然卖十文钱,大家伙千万别去买啊!”
秦爷爷忙道:“六弟妹,这话不可乱喊。人家那是酒楼,做得比咱们精细,卖价肯定会高。”
又看向秦老六:“赶紧把你媳妇拉回来,还想不想在这镇上待了?”
能在镇上开酒楼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最好别得罪。
秦老六赶忙去拉秦六婆:“别喊了,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秦小米道:“六婆,咱们做咱们的生意,他们做他们的买卖,不必理会。”
不过,泰福酒楼也有葛粉吃食卖的事儿,着实让镇上热闹了一番。
可刚热闹两个时辰,就被另一桩事情给盖了去。
铛铛铛!
铜锣声起,司吏坊的衙役敲锣大喊着:“县令大人体恤咱们农人辛苦,特地公开新得的葛粉新粮秘方,各家各户想做葛粉新粮果腹的,可去镇口木牌下看告示,上头贴有制作葛粉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