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百多个就剩十几个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剩下的幻境，发现有不少老熟人。

古天歌等让问天钟响九声的都在。

“到底会是谁成为学宫传人呢？”

洛辰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幻境投影。

虽说他有着朝圣殿堂的控制权，但并不打算影响试炼的进程。

洛辰若是插手太多，就有失公允了，这也违背了夫子挑选传人的意愿。

最多，保证这些人族天骄的安全而已。

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是那个黑袍人……”

洛辰都从纳戒中取出了一把躺椅，准备悠哉地看投影了。

突然，一道投影中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是抢在楚天云前面的那个人。

使得问天钟响了九声，洛辰对他印象也极深。

……

幻境中，一个容貌尚佳的女子哭喊着跪在黑袍人的脚下。

“焱哥，灵儿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没有理会女子的哭喊，于焱眼神中有着一丝茫然，口中呢喃。

“这是……我故乡的那座小城。”

旋即，于焱的目光变得冷冽，嗤笑道:“这试炼倒是有趣，以为这里是我的心魔吗？”

于焱记得很清楚，今天是在他得到吞噬道人传承后，回来屠城的日子。

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也是热血澎湃的少年，一朝得道，直接杀红了眼。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于焱都心有余悸。

他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可后来，在于焱见证过世界的残酷后，他的想法变了。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于焱低声喃喃，“如果再来一次，结局依旧不会改变。”

他的眼中闪过猩红的光芒，语气冰冷。

“谁都不能阻挡，我追寻长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