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他也不是很尊重嘛，阿术将军，你打杀狼王的时候，施展的是岳家枪法吧？”

“你怎么会岳家枪法的？难道说你得到了武穆遗书？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这样的蒙元将领，跟其他如速不台之类也完全不同。”

赵轩眉头紧锁的盯着完颜歌璧的眼睛，看着歌璧嘴角那抹稍显得意的笑容，半晌后赵轩才释然一笑。

刚刚在狼群冲杀，一时间忘了完颜歌璧之前是金国的公主，也是有可能见识过岳家枪法的。

“阿术将军刚刚是在想杀人灭口吗？”

赵轩嘴角一扯，这女人还真会脑补。

“你想多了，会岳家枪法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里是蒙元，不是你曾经的金国！”

完颜歌璧莞尔一笑，目光追忆的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神情有些悲戚：

“是啊，早就不是金国了，会岳家枪法又如何？”

“而且，能在这里又见到岳家枪法，我也觉得挺亲切的。”

说到这，完颜歌璧脑袋微微一歪，笑容凄楚：

“阿术将军，你说人是不是都这样，一直喜欢犯贱，以前生死仇敌，现在却感觉亲切，呵呵，咯咯咯——”

说着说着，完颜歌璧笑了起来，笑声肆意。

在草原的夜风中，赵轩抬手摸了摸脸上突然被风吹来的一滴泪珠。

此时再看完颜歌璧，笑着笑着已经哭了起来。

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却是肆意放纵的神情，这种种表现，赵轩要是再不知道完颜歌璧对蒙元的仇恨，那就真是瞎子了。

当年要说灭了金国的是大明，倒不如说是蒙元。

要不是蒙元在大明与金国决战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偷袭，打破了金国国都，金国兴许还不会灭亡。

完颜歌璧：“阿术将军，周围没人了......”

而作为金国公主，完颜歌璧要说不恨蒙元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完颜歌璧时不时透露的死志。

只是现在赵轩还不清楚，既然完颜歌璧恨不得杀了铁木真，或者说在知道杀不了铁木真后却又心怀死志而不自杀，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片刻思量，赵轩觉得只有一个解释，完颜歌璧苟活的理由，恐怕是为了保护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