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宋应星缓缓放下书稿,将毛笔靠在砚台上,神色淡然。
“战,战兵,”
唐江是宋应星贴身卫士,说话口吃,他本是宋家家仆,一路追随宋应星至开原。
武定皇帝不许官吏蓄养家奴,唐江以卫兵身份跟在主人身边,一直跟随左右,这些年颠沛流离。
这些年来,其他卫兵要么离开,要么背叛,只有这个忠心耿耿的家丁一直没离开主人。
“怎么?训导官又来检查了?慌什么,让他们搜,本官不做亏心事不怕……”
唐江嘴巴张合,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不,不是,不是训导官,是,京师战,战兵,浮海过来的,”
“我知道。”
初夏以来,便开始有战兵趴着木板,从天津浮海逃回辽东。
齐军在京师战败的消息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听说辽南其他地方逃回来的人更多。
郑监军这几日带人忙碌,也不让宋应星插手此事。
“,,,,他在外面,拿了本书,让您····”
唐江结巴着打开房门,门口站了个战兵,看样子很是疲惫,制服脏的像几个月没洗,战兵颤巍巍拿出本书,烧得直剩一半。
“在王恭厂附近捡到的,王监军看不懂,说拿来给宋大人看看。”
宋应星接过书,随手翻了几页,露出惊喜之色。
“备马车,本官要去沈阳,见康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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