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重工是林义山从一片空白中一手缔造起来的,这个人的性格太强势又太有野心,他要求自己的继任者不是能守住长城重工就可以了,而是不满足现状,作为长城重工的舵手去开拓。”
拿起方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幸子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儿子,然后向女儿招了招手。
“目前来看,mba出身、已经为家族企业做出过一些成绩的林怀远要比一直从医的林增羡更能满足林义山的要求,最重要的是,林义山的夫人是陆虚白,是林怀远的生母,而不是林增羡的生母,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了,有分裂企业的风险。”
揽着女儿的肩膀,半搂着女儿,幸子稍作沉吟,蹙了蹙眉。
丈夫想要借此破局,她自然希望登门商谈合作的林增羡能在长城重工获得优势。
“陆虚白还年轻,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林怀远就会成为林义山亲儿子的亲哥哥,那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收住话尾,幸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可以说了。
“而林君的目标是完全胜利,他不允许企业分裂的事情发生,他要完全击败他的哥哥,顶多除了一些钱,不会给他的哥哥任何东西,他要把整个长城重工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名井南收敛起了全部柔和的表情,平着眉毛,轻轻抿着嘴唇,对自己的话有十足的信心。
“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林增羡告诉你的吗?”
对被家族认为是“贪玩”的妹妹倍感意外,名井海微微一怔,而后笑了起来,试图从妹妹笃定的眼神里看出一些什么。
上一次看见妹妹这样的眼神,是在那一场“难道我要跳芭蕾跳到死吗”的争吵里。
“我……”
笃定的眼神摇晃了一下,名井南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再看向哥哥,然后暗自咬了咬牙。
“他没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
看着哥哥的眼睛,用平平澹澹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名井南绕开哥哥,重新走到了门口,继续“追看电视剧”。
“大体上集中在船舶运输与管理服务,国际海运辅助与船员服务,货物或技术进出口和船舶代理服务这些方面。”
客厅里,林增羡简要介绍了普陀船运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