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律家主,没想到身手还挺矫健,刚才冲出去那一下我都没看清。”有官员小声议论。
“现在是要命的时候!能不快吗?”旁边立刻有人说道,“这是什么事?谋逆!慢了可是要诛九族的!!”
耶律家主涕泪横流,额头都磕出血了也不敢停!
有他打个样,穆家家主也冲了出来,两人并排磕头如捣蒜。
宣德帝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任由两位位高权重的家主在脚下瑟瑟发抖。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身上有伤的皇甫策急忙出列。
宣德帝没有说话,只是一双鹰目死死盯着他。
“秋郊大典之前,崔家嫡子曾经找过犬子,似乎想商议什么事。犬子不同意,他就以势压人,逼迫犬子妥协!”皇甫策苍白着脸,咬着牙把话说完。
他知道这番话说完,以后皇甫家和崔家就是势同水火了。可形势比人强,明明是去围杀林朔,却不知怎么竟然变成了刺客。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并不影响皇甫策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赶紧把锅甩出去!
此时再去辩解冤枉已经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宣德帝的怒火集中在皇甫家头上。
反正当初也是崔家嫡子主动找过来,他不背锅谁背锅?
耶律家和穆家两位家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齐声说道:“定远侯所言极是!犬子也是被崔家嫡子逼迫!”
得罪崔家和诛灭九族,该选哪个不言而喻。
听了三位家主的话,宣德帝转过身来,看向自己这位曾经尊敬无比的亚父。
“陛下,老臣有罪!”见一时之间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家,崔元白没有任何辩白,只是一躬到底,“老臣治家无方,后辈子弟受人蛊惑,做出如此大逆之举,我崔家愿接受一切惩罚。”
“受人蛊惑?”宣德帝反问。
“老臣近日忙于大军出征筹备事宜,对家中疏于管教,只知崔绍似乎与墨龙卫走得很近。”崔元白丝毫不见慌乱,“但不管如何,他都已是大雍的罪人,任凭陛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