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下方的九皇子和一大堆的罪证，孝文帝面色冰寒。

“以黄莲教作为手中之刀，将稷下学宫作为底牌。好啊好啊，小九，朕真是小瞧了你！”

“之前暗鳞卫向朕禀报，说你与黄莲教有勾结，朕还以为是截杀小六那次找的助力。”

“没想到啊，从头到尾你都是黄莲教的主使者！”

越说，孝文帝的火气就越旺。

“你这么一弄，会稽郡十年之内是没法恢复元气了，整个三吴之地的赋税也要大减！”

“你自己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九皇子面容平静，抬起头来与孝文帝对视。

“父皇，我们兄弟几个之间夺嫡，谁没有拉拢几个势力呢？至少我没有像太子那样投靠世家！”

“哼哼！没投靠世家？”孝文帝闻言冷笑，“你以为稷下学宫的学子是哪里来的？一大半都是世家出身！”

“你倚仗他们的力量，将来迟早被世家所控制！”

“父皇，我大齐立国四百多年，世家的根系早已渗入方方面面，想要完全清除谈何容易啊！”九皇子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儿臣现在只是借助他们的力量，等大业已成，自然会想办法制衡他们！”

“制衡？你拿什么制衡？”孝文帝目光如鹰，“朕猜猜，你是想拉上洪武阁，让他们文武相互牵制对吗？”

“正是如此！两大文武圣地彼此相轻，有洪武阁制衡稷下学宫，儿臣便有充足的时间分化瓦解世家，让他们相互猜忌。”

“幼稚！可笑！”不等九皇子说完，孝文帝就愤怒打断，“这么好的办法，朕为什么不用？”

“我..”杨植语塞，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朕来告诉你，因为当年朕就是靠着洪武阁的支持坐上这个位置的！可结果呢？依然是和世家斗了一辈子！”

“什么！”杨植失声叫道。他乃是孝文帝最小的孩子，出生之时孝文帝早已御极多年，此等机密事宜从未有人告诉过他。

“要不然你以为朕为何选中老六，而不是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