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将一摊烂摊子丢给自己。
鹤帝心中生出颇多抱怨,此次突围帝城,城外早已做好诸多防备,此等严防死守,竟还是让仙门那杂碎给逃了!
今日秦熹出手后,他对秦熹的警惕愈发强烈。
说句难听的,他大概估算了一番,就算是自己与灵依仙尊再度联手,也未必能这么快解决掉这群毫无神智的摩白。
堪称一支军队的摩白武器,无论换做是谁,想要将其击毙剿灭,都算不得是一件容易事。
然而谁都没想到,秦熹这小丫头,定是这般云淡风轻,举手投足间便能解决他们。
这让鹤帝愈发忌惮怀疑。
若是再任其成长下去,只怕待到秦熹抵达圣人境,皆是自己的妖庭都要落入他人手中……
若是今日顺顺利利,能一举剿灭仙门余孽,那便是双喜临门,正是自己卸磨杀驴的好时机!
可偏偏,仙门那杂碎竟然逃了!
想到这里,鹤帝眼神愈发生气起来。
故此,在看到舒濯清唯唯诺诺的模样之时,鹤帝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他猛得抬脚,朝着舒濯清的胸口重重踩去。
剧烈的撞击令舒濯清狂吐几口鲜血,如此狠毒的一脚,硬生生踩断其肋骨,想必骨屑同样也戳破了肺腑。
此等痛不欲生的模样,令鹤帝只觉好笑。
他忽而蹲下身体,修长右指狠狠捏向舒濯清的下颌骨,恨不能将其硬生生捏碎。
他本来不想管的。
茕华养虎为患,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不惜抛下尊贵的皇室尊严,自甘堕落嫁给一介人族。
小主,
更是日复一日,养大了这狼子野心,落得如此地步,实在是活该。
在茕华一意孤行,非要嫁给舒濯清一介人族之时,鹤帝便彻底放弃了这个女儿。
然而,眼神无意间撇过那尊仍旧被封禁住的摩白时,心里忽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情感。
秦熹走的时候,并没有杀死跟在舒濯清身后的两尊摩白武器。
而是大幅度撤开冰域,仅仅冰冻住其下肢,又增添了几缕雷浆当做绳索。
此等做法甚是可笑,难不成秦熹这丫头,竟以为自己想与茕华这个不孝女再说些什么?
可偏偏,那双清澈迷离的眼神,终究还是让他……
“她最大的错误,便是选了你这样的人。”
“若她没有与你成婚,而是选择任意妖魔世家,如今的她,又岂会这般模样?”
鹤帝松开紧攥着舒濯清下颌的手,反而一把扯着其衣领,将一脸错愕的舒濯清甩到被制成摩白的茕华身上。
右手指尖金光萦绕,将舒濯清的浑身身体,用一根根仙钉,死死盯在茕华身上。
使其求生不能。
茕华体内的岩浆经过秦熹的刻意压制,算得上是过度虚弱,其杀伤力自然也比不得之前。
然而那天外来物再过虚弱,仍旧是恐怖非常的存在。
对于惨遭重伤的舒濯清来说,是不是散逸出来的炙热岩浆,就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甚是难熬。
刺骨钻心的疼痛接连传来,一时间要不了自身性命,却是根本就逃不掉。
他的头颅被生生钉在茕华头上,二人保持着四目相对,紧紧相拥的姿势。
此刻的舒濯清,早已痛不欲生,整个人好似被烈火烹油那般,浑身被烧的皮开肉绽,浑身仙骨仙力,已然脆弱到不堪一击。
就在濒死之际之时,舒濯清忽而看见茕华那双清澈如初的眸子,一如初见时的那般。
往事不堪回首,却又在临死前接连重现。
不知是悔不当初,还是将死前的不甘,舒濯清泪水涟涟,却又很快被茕华体内的岩浆热气蒸干。
鹤帝竟是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身后的嘶吼声渐渐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