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阿宓,你没事就好……”
宓奚愣神片刻。
她叫他“阿宓”。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直呼皇帝的名姓,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但是他并未生气,从这一声中感受到了一丝诡异的熟悉与欣喜。
仿佛很久之前,的确是有这样一个人叫他“阿宓”的。
一声又一声。
欢快的、低泣的、惊恐的、害怕的、羞怯的、甜软的。
满满眷恋的,深藏爱慕的。
但是他却想不起来是谁,脑中仿佛多了一片浓雾所掩盖的空白,任凭他如何想要去探究,皆是无功而返。
从那以后,宓奚便对秦叹月极尽宠爱,一批批赏赐不要钱似的送到幻蝶宫。
宫中人都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皇上登基后,他们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妃嫔这般好,这般用心。
宓奚给了秦叹月宫中的最高荣宠,当她诚惶诚恐地给自己行礼时,他才觉得心中几分满足。
秦叹月在御书房中来去自如,为宓奚提供了许多有关北襄情报。
正与那些信中所写的一样。
这倒排除了秦叹月的嫌疑,她并不知晓那些信件的存在。
但终日相处,宓奚终于感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