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想着,湫却一个失足,从树上掉了下来。

即使知道这是梦,简毓也忍不住出声道:“呀!”

但是小狐狸身姿敏捷,没有让自己摔到地上,在空中灵巧地踩着树干稳稳落地。

那两宫女不知道湫在此处,对视一眼,不由得心虚。

第一人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人道:“不会是在偷听我们讲话吧?”

听到这话的简毓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且不论你俩嘴没个把门,背后蛐蛐人家,人家是先到树上的,怎么就变成偷听你们讲话了?倒打一耙是吧?

第一人骇道:“这狐狸成精了,害死了那么多大臣,要是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会不会怀恨在心,报复我们啊?”

“不能让它去告状!不然我俩都死定了!”另一人闻言握着扫帚靠近湫:“快把它抓住!”

两人不断用扫帚扑着湫,想要把它按在地上,奈何湫实在是灵活,在院中跳来跳去,没让她们碰到自己分毫。

它瞅准一个间隙,纵身一跃,跳上了那高高的院墙,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俩。

两人被湫惹恼,用扫帚去戳它试图把它弄下来,湫轻巧躲避,一下跃到了宫墙外。

却不防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

“小湫儿?”

宓奚沉沉的声音响起,简毓也跟着望去。

他变了。

在梦中最开始见到宓奚的时候,他身上的气质虽然清冷,但是犹有人气,但是现在,宓奚整个人便如一尊在雪山顶上存了千年的坚冰,散发着疏离的冷漠气息,稍一靠近,便会被即刻冻伤。

湫在他怀中忍不住抖了抖,但是立刻抬眼望着他的脸,发出高兴的嘤嘤声。

宓奚表情不曾变化,捏着湫的后颈将它提出自己怀抱。

“怎么跑出来了?”

湫虽然没被扫帚扑到,可是在地上滚了那么一遭,身上不免沾了灰尘,脏兮兮的。

这是嫌弃湫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