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一笑脸色一白，正要解释。

“什么不是？我走出深渊，马不停蹄，出来却遇到了化三千，你认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说，那只是肖浪一厢情愿对吗？你想说，因为这件事，你特意离开皇城对吗？”

“我……”

“我什么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肖浪有今天的行为，你认为和你无关？”

“本来就是……”

“什么本来就是？这几年，我经历了多少，深渊之下，无人敢去，为了整个人族，为你，还有凌白，我付出了多少？我在下面经历了什么？你可以关心过？在乎过？而我一出现，就听说你这件事，好吧，我之前还以为，的确只是肖浪的问题，结果呢？你干什么了？二话不说，拔剑就杀，行，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杀！开枪啊！”惊险咆哮道。

白一笑这一刻，身体颤抖，脸色苍白，情绪低迷。

对于表演，或者说苦肉计的使用，凌小林运用的极为精细。

抓住白一笑的弱点之后，继续发起攻击。

“我曾经拍过很多照片，包括登基或者其他生活照片，我相信，这些照片你都留着，对吧，对于你本人，既然不待见我，我接受，但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吧，我承认，我去深渊，没有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同时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去深渊，更不配做一个父亲，因为迎接她的只有死亡，所以我义无反顾，我指望着你能好好教育她，教导她，可是呢？这就是你当母亲的样子？自从见到她，她从未喊过我一声，我理解，毕竟我离开那么久，她生疏，她害怕，我都接受，但你最起码的教育要给她吧，偷东西？大凌帝国明令禁止的行为，她又是如何养成的？虽然她偷的是我的，但这个习惯怎么来的？如果说你没教，可以，但你没管又如何？你以为现在的世界还是曾经的世界，你以为你还可以像你的师父那样做一个神偷？我去深渊，是救她，而你呢？却在害她！”

白一笑无言以对，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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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凌白。有些害怕的看着凌小林，又看向白一笑落泪，心里格外难受，于是立马挡在白一笑面前，指着凌小林喝道:“坏人，欺负我娘，你出去！出去！”

凌小林一愣，小棉袄居然骂自己坏人？

白一笑瞬间心灵得到极大安慰，一把搂住凌白，失声痛哭起来。

凌小林蹙眉，心想:“难道过头了？”

不过既然已经打算走女人不讲道理的路线，没道理突然改变风格。

“很好，我居然变成了坏人，我居然被自己的亲女儿，说成坏人，哈哈哈，坏人！”凌小林张狂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天大的笑话，却又感觉到一种天大的委屈。

那种笑声中透出一股苍凉和悲哀。

“看来，这世间已再无我凌小林容身之处，妻无德，子无孝，哈哈哈，何苦来哉，哈哈哈……”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凌小林带着悲戚的笑声，转身离开，走向阁楼大门，颇有失魂落魄之感。

“一、二、三。”凌小林内心默默数着数字。

果然，白一笑这一刻慌神，瞬间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凌小林。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别离开我……”白一笑紧紧搂住凌小林的腰，发出乞求。

凌小林缓缓用手，解开白一笑的纤纤玉手。

“我心已死，对不起，我该去了……”凌小林的语调充满决绝和悲伤，仿佛看清了这个世界，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眷恋，那种向死而去的气息，连白一笑都感觉到凌小林真的要离开。

可真的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她又如何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