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捂着口鼻,拿着木棍驱赶散陈麻子身上密密麻麻的苍蝇,扒拉了一下陈麻子胸口的血窟窿,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在陈麻子的脖颈处扒拉了一会儿。
杜鹃眼睁睁地看着陈麻子脖颈处掉落出一小块尖刀的时候,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柄剃骨刀的刀尖断裂半寸有余,应该是在大狐狸的脖颈之处,怎么会出现在陈麻子的脖颈里?这绝对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杜鹃想要解释,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村长脸色复杂地看着杜鹃,用木棍指了指陈麻子胸口的位置,沉声说道:锁肋下刀开膛,伤口约摸六寸,切口平整,一刀划开,这样的手法,十里八成只有你男人在杀牲口时习惯这样,你男人现在不在村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杜鹃有些崩溃了,嘴角抽搐,大脑一片空白,几个壮硕的村民在老村长的示意下一拥而上,直接将杜鹃按倒在地,杜鹃没有挣扎,呆愣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他们拿着麻绳捆了起来。
杜鹃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害她,有些人去杜鹃家找凶器了,那不用说,自然是一找一个准,剥皮剃骨刀,两把刀就摆在屋里,一进门就能看到,到时候只要把断掉的刀尖儿对上,杜鹃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可是她现在又能怎么办,所有的证据迹象都表明杜鹃就是杀人凶手。
杜鹃被捆着扔在了傻大个那个破烂的棚子里,两个壮硕的村民手持胳膊粗的木棍守着杜鹃,如果杜鹃敢有丝毫挣扎的举动,那两个家伙手中的木棍就会狠狠的砸在杜鹃的脑袋上。
杜鹃双眼无神的远远看着老村长等人进了陈麻子的家里,似乎在查询什么线索,杜鹃心中有很浓的怨气,但是此时也只能压下来了,这时候,杜鹃不禁想起了那些死在自己男人刀下的牲口们,他们临死前的心情是不是跟现在的自己一样,自己男人守规矩,没有什么报应,如今自己为了一点钱被人陷害,看样子很难洗了,这算不算是屠户家的报应落在了我的头上呢?
看到去自己家的村民急匆匆回来,手里还捧着木头盒子的时候,杜鹃长叹了一声,躺在旁边的草垛上,心里盘算着:老村长已经报警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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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有来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麻子家灯火通明,他的尸体被草席包裹起来,抬进了院子里,留下了几个胆子大的在陈麻子家里守着。
夜风轻拂,杜鹃躺在破棚子里的草垛上,脑袋也变得清醒了一些,思索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忽然察觉到一个疑点,那就是傻大个,如果他真看到自己杀了陈麻子,怎么还会逗留在陈麻子家附近呢?见自己回到陈麻子家的时候,他应该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这明显是故意等我过去演的一场戏,可傻大个在村里出了名的,就算他真的是在陷害我,也没人会信的,但是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在这几年当中,傻大个在自己家也吃过不少饭,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嫂子,吃点东西吧。看守杜鹃的人换了,一个是那个赖皮,一个是个子比较高的年轻人,是杜鹃家的邻居阿虎,平时邻里关系不错,他端着一碗面条,一脸愁苦的看着杜鹃,长吁短叹地准备给杜鹃喂饭。
虎子,我真没杀人,傻大个有问题,是他陷害我。杜鹃急促地说道:虎子,你把绳子给我解开,我不逃跑,我要去找老村长,必须要把傻大个抓起来。
杜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赖皮踹了一脚:有老子守着你,你跑一个试试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以后跟你的姓。
赖皮瞪了杜鹃一眼,把手里拎着的粗木棍晃了晃,威胁道:陈麻子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狐狸,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找到,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他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了?藏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