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大顺又惊又怕,撒鸭子就往外跑,谁料刚冲上街面,老者鬼魅般的追出,拦住了去路。
让开呀,我要去救我爹。冯大顺急得不行了,伸手就去推搡老者,猛推之下,老者的身体竟然冷如坚冰,硬生生的将它弹了回去,由于腿受过重伤,不能吃劲儿,冯大春一时没站稳,咕咚坐到了地上。
活人的身子绝对不会这么凉这么僵,他真的是...宋海江稍微一愣,冯大顺咬了咬牙:我承认,我承认是我贪心,昧下了你的盆送给了我爹,可是可这错是我犯的,自然由我来承担,和我爹无关,求你放我爹一马,求你了你,你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求你了。
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儿上,我就救你。只见老者缓缓抬手,指向不远处,一瞥之下,冯大顺的那颗心便嗖的悬到了嗓子眼儿里,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幕中杀出,如脱缰的野马直撞而来,近在咫尺,老者无从闪躲,当场被撞得横飞出去,又重重地摔落在地,若非他阻拦,横尸街头的必将是我。
就在冯大顺惊得目瞪口呆的空袋儿,一个黑影从车内窜出,手持匕首,持刀扑面而来,这不就是那个在小餐馆里喝得烂醉入泥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狠狠的踹了冯大顺两脚,破口大骂:捡老子的钱包儿,你活腻歪了,你还给老子。
原来冯大顺藏起钱包离开小餐馆儿没多久,大块头和光头男去而复返,恶声恶气的比餐馆老板还钱,见他不是善茬儿,老板就慌忙地调出监控,很快查到了送快递的冯大顺,而冯大顺早已经掏空钞票,顺手把钱包扔进了垃圾桶。
老子要的是钱包,钱包没了,老子要了你的命。光头男恼羞成怒,举起匕首,捅向冯大顺的心口。
眼看在劫难逃,冯大顺是悲声大呼,爹,你多保重啊,儿子不能去见你啦。
光头男连刺数刀,冯大顺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不知何时,被撞飞的老者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挨了数道,谁能相信,老者既没有流血,也没有扑倒,直视着光头男不紧不慢地说:小伙子,我劝你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不义之财不可取,心生贪念,必遭报应。
显然,光头男也被吓破了胆,呀的一声就抱头鼠窜,慌乱之中慌不择路,一头撞上了街边的电线杆,后来发生的事儿对冯大顺来说堪称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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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等他火急火燎地跑回家,老爹的怪病竟然不治而愈了,连颗小红点儿都没留下。
天色放亮,冯大顺走进派出所,如数上缴了他捡来的钞票,还有那只被丢进垃圾箱的钱包。
警察说,光头男和他的同伙儿大块儿头是两个负案在逃的绑匪,心狠手辣,恶行累累,撞人的肇事车辆也是他们偷来的,在他们的钱包里啊,放着接下来他们要绑架的对象的照片和作案计划。
难怪他们那般丧心病狂,冯大顺满心后怕,颤声问道:那宋海江呢?
宋海江,你怎么也问这个人?警察是一脸纳闷儿说在审讯中,光头男也提到了他,可是案发现场除了冯大顺,光头男和大块头,并没有采集到第四个人存在的脚印儿或是指纹,经调查,宋海江早在三天前就因为心脏病突发不幸辞世。
冯大顺吧嗒吧嗒嘴,欲言又止,也没再说什么,接受完警方的批评教育,冯大顺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中,重新打包好洗脚盆,再次赶往西华小区去了宋海江的家。
开门的是宋海江的儿子,冯大顺探头儿瞅向屋内,一幅黑白遗照映入眼底,不是别人,正是昨夜的老者,照片儿上,在宋海江长得是一模一样。
交完货签完单,转身之际,冯大顺看的是真真切切,照片儿上的宋海江似乎冲他翘了下嘴角儿,笑了,笑得很慈祥。
冯大顺也冲他点点头儿,在心里说:老宋,你走好,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话,从今往后是本本分分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当然,我也会用自己赚的钱给老爹买只洗脚盆儿,好好陪伴他孝顺他,让他度过一个幸福安康的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