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你可以和他离婚啊?你去这种诉求绝对可以去离婚的,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就是因为这个离婚原因说不出口,说出去会让别人笑话我。”
“钱姐你放心,他们绝对不会笑话你。”
许大茂能说这个话,是很清楚现在这个时代社会性质。
现在是55年,婚烟法颁布出来五年了,其主张的就是“先结婚,再恋爱。”
就连轧钢厂在许大茂的记忆里就有这么一个桥段。
领导指着一名女子说:“明天起,这个男人就是你的丈夫”。
前后用时不过一扭脸的功夫,比21世纪的“闪婚”更闪。
领一张写满语录的结婚证,建立起一个革命家庭。
亲不亲,阶级分,出身不由己,配偶可选择。
这也是钱龙妹这个大地主家女子嫁给刘拐子的原因。
许大茂能够娶到娄晓娥,就如同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这无疑是同样的道理。
然而,在这个刚刚改天换地的时代,这并不能证明穷小子傍上富豪千金就一定会从此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巅峰。
类似的情况就像鲤鱼跃过龙门,并非所有的鱼都能化龙腾飞。
穷小子与富豪千金的结合,或许只是短暂的梦幻,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闪而过。
现实往往很残酷,财富与地位的差距如同难以跨越的鸿沟,即使有了婚姻的桥梁,也未必能够改变命运!
所以说现在还是很好的,但是五零年婚烟革命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迎来了更大的浪潮。
等到十一年后,大改造完成,社会主义高潮到来,“左”的流行,使离婚成了“资本主义腐朽性”的象征。许大茂默默想着。
谈情说爱则成了资产阶级情调,《婚姻法》不再被谈起,人们改口说:“爱情的基础是政治。”十一年后,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