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往炕边一坐,索性开门见山:“行吧,我和哥哥也不做戏了。其实就是我先前替你叠衣裳的时候,摸到衣裳里面好象藏了什么东西,心里好奇,就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有封信,好象是写给周家的。可你一直不提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怕你不知情,耽误了送信,才想找理由把袍子拿走,将里头的信给周家送去的。哥哥只是在帮我而已,并不是真要抢你的东西。”
金嘉树哽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什么?什么信?”双手却下意识地把袍子抱得更紧了。
但海棠怎么可能让他继续自欺欺人?她直接伸出手,指向了袍子左侧肩膀的位置,然后转移到腋下,再移向袖口,两眼留意到金嘉树的表情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越来越紧崩,直到最后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也很快重新紧张起来。
唔,看来这少年对袍子里有两个夹层心知肚明,很清楚里面都藏了什么东西。瞧他这表情变化,左侧腋下的夹层里藏的东西,似乎比袖口处那封信更重要?
海棠心中对腋下夹层里藏的物件生出了几分好奇,手指却迅速勾住袖口,捏着袖沿反手一翻,露出了夹层里密信的边沿:“喏,就是这个。你不知道吗?”
金嘉树很想说不知道,但信已暴露,现在再说谎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万一真的惹恼了海家兄妹,让他们把袍子抢走,就有可能连另一个秘密也没法保住了。
他只能低声道:“这是金举人藏的信,不能让人看见的!”
海礁一哂:“我妹妹看到上头的蜡封印有‘周’字了,这是周家人写给周家人的信吧?金举人此行可是充作信使?周家就在长安城,离这儿不远就是周家的庄子,而我们所住的别庄,其实也是周家女眷的陪嫁产业。既然我们看到信了,就不能当作没看见。我这就去请爷爷派人,给周家送信。你现在要养伤,不方便行动,还是把信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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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树咬了咬唇,还想要继续挣扎:“不行!我……我不能将信交给其他人。等我养好了伤,会把信亲手交到收信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