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多少遍了?我是男的,男的,有那么难记住吗?”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母里母气地对楼燕叫嚣着。
“我也想这么写,但你老拿兰花指戳我,都把我搞糊涂了啊。”楼燕也是哭笑不得。
那城门门洞旁的登记处,简直比菜市场都还热闹。起初大家本着给林川一些面子,也就配合地来登记一下了事算了。
谁知道这群守门的,拿出来的问卷档案足有小半本书厚,不光问其姓名官阶,甚至性别住所年俸家中子嗣多寡,全都要来问上一遍。
这么说吧,就是诏狱里那群锦衣卫,办起案子来都没有他们这般问得详实。重点是不光要问,还要去写,那可是毛笔啊,想快都快不了。
一个官员从坐下到骂骂咧咧离开,少说也要一刻时。有些说话带口音的,等得不耐烦还争上几句的,能耗上两刻时,京师带腰牌的官吏多如牛毛,顷刻间已经让那条官吏之路人满为患。
这群城门官人还怪好的,在队列里准备了长凳可以坐着歇息,旁边有专门端茶递水的兵卒,每个人还发个竹牌,上面有编号,以免中途有人上茅厕,乱了队列。
可当看着手上竹牌的编号时,李元顺的手都在颤抖着……“三十八”。平均六个人耗一个时辰,等轮到他,估计都要相约黄昏后了。
“这是戏耍我等吗?过个城门要过一天,今天啥事别干,光排队了是不?”李元顺都快哭出来了。
既然不让过,那就绕其他城门走吧!李云顺本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原则,起身就向自己的轿子走去。可就在他要离开队列之时,却被腰间挂着长刀的钟兴挡住了去路。
“李大人这是要去哪?如果是想去茅厕,我可带您前往。”钟兴服务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