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川女士’是吧,怎么搞的,我听说她是跟着情人一块儿去接人?结果接了个‘叛执政’?左姐,你和她关系不是不错吗,没有问个清楚?”
没有意义的商谈被打断,左太往这边看过来。
左太是位看上去很体面的老太太,短发乌黑,哪怕脸上皱纹颇多,也始终微笑着。她身量不高,在蛋壳状的高背金属座椅的半包裹中,脚都未必能挨到地面,更显得瘦小,但嗓音很清亮:
“修德,来得还顺利?”
“嗯,南边还没有受到影响。”
“你消息落伍了,有线索显示,他们可能已到了南岸,你没有对上,运气不错。”
他们去南岸,也是去方维贤的私邸,关我屁事。
伍修德腹诽,不过他很快就醒悟:左太这些年来一心打牌,藏匿锋芒,像这样阴阳怪气的言语,他已经有五六年没听到了。
这下,他不怒反喜。
之前得到的关键许诺,正变得格外真切……有门儿!
于是伍修德笑了笑,看向房间里唯一一把空椅子,明知故问,跳转话题:“邹总监还没回来吗?”
“他一月未归,是培训,也是跃升,羡慕啊。”
如呻吟般的叹息声里,回应的变成了方维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