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彬憋了一肚子火气,可对于比他强的人,他倒也服气。
只是损了自己和柴家的脸面,终是让他郁结于胸。
乾武帝的视线落在台下满身血迹的赵宝鹏身上,沉声道:“英勇可嘉,不错!”
“谢陛下!”赵宝鹏谢恩。
“赏!”
随着乾武帝话音落下,贴身太监王喜高声道:“赏龙骧军校尉赵宝鹏黄金千两、皓月弯弓一把、锦缎百匹、金玉屏风一座……”
赏的东西同历年相差不大,除了些细微差别,几乎都是惯例。
赏赐结束,乾武帝再未多作一言,赵老爷子连同赵德海心下难掩失落。
任是宝鲲宝鹏再如何豁出性命去又如何?
不得帝心,便是徒劳。
显然,周遭一行人也这般认为,议论声不断。
“这赵家想来还是难有出头之日啊,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两个子嗣。”
“清远侯府能保全已是皇恩浩荡,再奢求更多实属不该。”
“可惜了侯府蛰伏多年,如今一鸣惊人,倒不知是福是祸。”
“省心难测,只能说人各有命……”
“早知道我买赵宝鹏胜了,这会怕是要赚的合不拢嘴。”
“若不是清远侯府不得势,我倒真想替我家的女儿说门亲事。”
“……”
赵宝鹏沉默着走下场,因着受伤不轻,故而步子走的很慢。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可沈舒意对他太过了解,故而还是看得出他的失落和沉闷。
后面的比试沈舒意没有再看,看着少年径直去了远处一半山腰,席地而坐。
沈舒意走到他身侧,轻声道:“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