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虽然说话难听,却算不得口舌利落、能言善辩之人。
此刻面对萧廷善的质问,干涸的唇瓣动了动,几次,却没能说出些什么。
显然,这对他打击极大。
沈舒意冷声道:“宋世子这是哪里学来的道理,先生救人与否,从不曾伤害过旁人,世子为给自己续命,先是杀害黄莺,又派人追杀其养父母灭口,这如何没有差别?”
一个是不主动救人,一个却是主动害人。
如今到了萧廷善口中,却成了一码事,着实可笑。
江连亦是忍不住道:“世子看着良善,实则蛇蝎心肠,当真是让人作呕!”
萧廷善抬眸看向这个几次插嘴的少年,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
另一边的汉子和妇人,听见沈舒意和江连的话,回过神来,怒视着萧廷善道:“是你要杀我们?是你派人一路在杀我们!”
萧廷善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说的越多,便越易落人口舌,留下证据。
只是,他仍旧不甘。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明明可以的……
如果没有沈舒意!
“你为什么杀我们?我们如何招惹了你?为什么你害了我们的女儿,还要杀了我们……”
这一次,汉子似乎崩溃。
那种崩溃是自己忽然受到无妄之灾的绝望,亦是知晓真相后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妇人显然比汉子冷静,她虽面黄肌瘦,声音虚弱,却是缓缓道:“因为只有我们知道莺儿是在襁褓中捡来的,他担心有人查到我们身上,露了破绽,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