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屏从外进来,在沈舒意耳边低声道:“小姐,江漓回来了。”
沈舒意的眼睛亮了几分:“人带回来了吗?”
玉屏点头:“他们走的水路,所以速度很快。”
沈舒意弯起唇瓣:“来的正是时候。”
“咳咳…先生若是这样看待宋某,从今往后,宋某绝不登门,就算病死在床,也绝不会再出现在先生的面前!”萧廷善气息不稳,眼角泛红。
江连只觉得萧廷善狡猾至极,偏她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气的心口发堵。
而这时,沈舒意看向萧廷善冷声道:“宋世子的嘴,真是又严又硬。”
“沈小姐这是何意?”萧廷善此刻也当真是被逼出了几分火气。
沈舒意冷笑:“若是黄莺所留的草图不能作为证据,不知道这二人所言,是否可以作为证据?”
话落,琴心便将两位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女带至院中,一行人抬头看去。
入目,男人和妇人皆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肤色黝黑,目光浑浊,男人的脊背有些佝偻,发丝略显花白,妇人则呈现出一股病态,瘦弱又单薄。
只是虽如此,两人的目光却殷切又小心,带着难以言说的质朴。
不等一行人再打量,二人便踉跄着步子奔着那棺椁扑去,入目,棺椁内空无一人,二人再度抬头,见着堂内躺着一具尸体。
妇人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尖声道:“莺儿!”
顾不得这是在哪,也顾不得面前的人有多显贵,妇人一下子扑在脸色灰败的少女身上,粗糙的双手胡乱在黄莺的脸上乱抚着。
“莺儿…莺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妇人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在这风雪交加的严寒中,只让人觉得分外凄切。
而那男人,则是瑟缩着在堂外停下了脚步,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唇瓣轻颤,不敢上前。
“莺儿…莺儿……是爹害了你!是爹害了你啊!”
话落,男人便在堂外跪坐在地上,佝偻无助的模样,让人眼角泛酸。
沈舒意抬眸看向萧廷善,杏眸冰冷。
这一次,证据确凿,她倒要看看,萧廷善这位素来仁善温润的世家公子,还能编出什么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