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站的远些,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
沈舒意将之前多出来的那一点同另外的几点相连,很快,便在萧廷善所指的位置下,画出了四朵桃花。
江连站在连城身后,亦是抬眸看去。
不可否认,萧廷善指的位置相差不大,只她前面三朵桃花是大的,最后一朵很小。
只是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父亲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这一次,不等沈舒意再问,萧廷善又指出些细节让沈舒意修改,半晌,他转头看向连城道:“先生,在下尽力了,只能记起这些。”
连城看向画像中的胎记,目光复杂。
说实话,他能确定的只有桃花的数量,因为随着人不断长大,脸上的骨骼和皮肉都会发生不小的变化。
胖瘦、长短、肤色都会对其有不小的影响。
所以,他亦是没法清楚的辨别,这少女到底是不是他的囡囡……
萧廷善说的笃定,因为连城能想到的问题,他亦是能想到,只要确定了到底是几朵桃花,其他的便容易许多。
半晌,连城收回视线,缓缓道:“辛苦你了。”
说罢,连城便重新低下头,继续查验起尸体来,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
见此,萧廷善看向沈舒意,虽未置一词,眼里却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沈舒意,不知道你未能料到的这个结果,可会后悔?
还有你那位曾经名动京城的哥哥,恐怕要用一生,来为你的狂妄和天真,来付出代价!
沈舒意能清楚的看到他无声的张狂和得意,仿若他前十几年的痛苦,终于为他往后的日子铺陈开一条康庄大道。
沈舒意神色不变,只当不曾见着萧廷善眼底的得意。
其实这事,经不起考究。
比如黄莺家中贫困,如何有银钱让她日日描脂抹粉,若不是日日练习,她又如何做到的画的如此逼真,连萧廷善这样的名门公子都不能分辨?
比如她来京中数日,丫鬟婆子近身伺候,难道就没人见过她卸去妆容的模样?又比如她那脂粉从何处采买,可能做到与胎记的色泽迥然无异?
这些细枝末节,其实经不起推敲。
但沈舒意不急,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