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执意要找她,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打破她原有的生活,也不会让她枉死在京中。
得了连城的话,萧廷善微低着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弧度,俨然胜券在握。
下一瞬,却听少女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舒意走到棺椁旁,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黄莺,有些恍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女,她同连翘长得一点也不像,她肤色不算白,有着长期农作留下的健康的色泽。
但同时,她又很瘦弱文雅,纵是此刻面容毁了大半,紧闭着双眼,仍旧感受得到少女的性格是怯怯的。
可连翘不同,连翘是灵动又狡黠的,同时她也是倔强又坚韧的。
否则,她不会一路跟在江漓身后,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她也不会胆子大到扮做男装,求到萧廷善面前,更不会在连城门前,一面救人,一面对他回怼。
这样底色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因为这相似的胎记,纠缠在一起。
沈舒意不知道连翘眼角的胎记是什么模样,但她想,一定美丽又耀眼。
“先生仅凭一面之词,就相信这少女是连翘?”
连城转头看向她,知道她和萧廷善不对付,却还是不免对这话多了抹期待。
沈舒意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他:“若她不是,先生可曾想过,真正的连翘流落在外,是不是受人欺凌?又是不是举目无亲?又会不会正在盼着同您相聚、得您援手?”
连城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下意识道:“是啊…如果她不是连翘呢……”
“沈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公子光风霁月、不知花费多少心血才找到连翘姑娘,怎么你空口白牙,便想诋毁公子所做的一切,你这人真是无耻!”松仁怒声开口。
沈舒意没理会他,只是道:“先生虽是郎中不是仵作,却也知道二者有诸多相通,何不亲自查验,以探究竟?”
萧廷善的眸色沉了一瞬,这一刻,对沈舒意起了杀心!
沈舒意似有所觉,转头看向他,沉声道:“想必宋公子问心无愧,不会反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