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善缓缓垂下眸子,似乎对此痛心疾首。
话未说完,他便沉声道:“此事是在下之过,在下本无颜再来求见先生,只是想到先生念女心切,或许…此事终究该有个了解!”
话说的太多,萧廷善当下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下一瞬,连城忽然一反常态,不再是之前冷静的模样,倒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一把抓起萧廷善的衣襟,双目猩红,怒声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带她来京中后,不立刻来见我!”
四目相对,萧廷善能看到连城眼里的痛苦和挣扎。
也是这一刻,他的心彻底回落下来。
他知道,他赌赢了。
那处胎记虽然已经被烫的模糊,却仍能看出大致的轮廓,亦能看到几片完好的花瓣。
这天底下,有如此相似胎记的情况太少。
他亦是不知道寻了多久,才找到此人。
更难得的是,黄莺年岁同那连翘相仿,当真是老天垂怜,赐给他的机会!
“是在下的错,在下只知她眼角的胎记同先生的女儿一样,却不能笃定她就是连翘姑娘,故而还在派人查证她的身份……”
“本想着万无一失,再带她来见先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些人本是痛恨宋某,想置在下于死地,没想到却因此波及连翘姑娘,在下实在羞愧难当!”
听着萧廷善这番话,沈舒意眼底多了抹讽刺。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可她甚至能看得出他眼里那抹得意和兴奋。
显然,他以为自己赌赢了。
他以为他那条贱命,终于有救了。
听着这话,连城缓缓松了手,萧廷善的衣襟被抓出一片褶子。
连城后退了两步,像是找回几分理智,摇头道:“不,她不是连翘…她不是我的连翘!”
这话,再度让萧廷善的心神又紧绷起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