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漓、九俦或是自己,他们皆以身入局,他们有所求亦有所图,既然上了赌桌,便会愿赌服输。
可黄莺、还有那少女,她们从始至终都是权力倾轧、利益争夺之下的牺牲品,被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阴谋,生不知为何,死亦是不知为何,明明无所求,偏偏身不由己。
萧廷善倒也没再勉强,毕竟就算他承认沈舒意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亦有几分本事,可他却不认为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就能搅动风云。
“沈小姐手下高手如云,只盼小姐今日所行,他日不会后悔。”
萧廷善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明显的冷淡了许多。
大抵已然被人看透了伪装,又耐心耗尽,便也就没了多少继续装下去的心思。
听出他话里的得意,沈舒意倒也没辩驳,只是道:“看来宋公子志在必得。”
萧廷善沉声道:“是。”
沈舒意笑了笑,拿上帷帽起身:“他日宋世子若求到我面前,我恐未必有您那么好的心肠。”
话落,没等萧廷善再回应,沈舒意便带人离开。
萧廷善站在二楼,看着在风月中上车离开的女子,少见的心浮气躁。
*
翌日,下午。
萧廷善站在窗前,等着闻人宗的消息,直到一只信鸽子带着满身霜寒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将信鸽脚上绑的字条取下,入目,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事成】。
萧廷善弯起唇角,带着几分紧绷的面庞,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闻人宗已经得手,只要他得手,沈舒意便再没证据。
即便她想找到其他证据,也需要时间。
眼下大雪封路,若非闻人宗这样的高手日行千里,怕是很难这么快得手。
如今就算等他回京,也还需要上几日。
相差不久,沈舒意那边也得到了赵德海派人给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