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这样的性子太难掌控。
而如今萧廷善笃定的是,沈舒意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
谢璟驰缓缓开口:“我同沈小姐也算旧识,如今谢某奉陛下之命,追查一桩悬案,正巧沈小姐给了谢某些线索,故而于此手谈一局。”
查案?
查的什么案?
可既然是奉了陛下之命,萧廷善自然是不能再问的。
他垂眸看了一眼两人面前的棋局,黑子白子互不相让,白子初看散漫无形,阵法杂乱,再看却发现那些零零散散、看似无用之子,却在不知不觉中连成了一张弥天大网。
黑子则剑走偏锋,棋风诡谲莫测,凌厉凶狠之下,却又步步布下杀机,亦是在不动声色的掌控全局。
乍看之下,只觉得一盘棋局宛若战场,龙凤争鸣,毫不相让,竟有旗鼓相当之势。
萧廷善的心沉了几分,谢璟驰的本事他是领教过的,只是没想到,沈舒意竟然有此本事。
可她一个被流放佛寺多年的少女,又如何能有此心性和手腕?
柴彬不大懂棋,则没想那么多,只满脑子都是那日猎场中的那个少女,迫不及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三皇子殿下。
沈舒意还真是…胆大包天!
竟然连殿下也敢戏耍!
谢璟驰凤眸慵懒,向后靠在躺椅上,直视着萧廷善道:“宋世子可还有疑问?”
“不敢。”
“沈小姐还真是次次出人意料。”柴彬招了招手,搜查的侍卫对他摇了摇头,显然没再从房内查到什么线索。
沈舒意只当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淡声道:“不送。”
柴彬、萧廷善一行人收回视线,倒也没再留,柴彬挥手后,侍卫等退了出去。
柴彬、萧廷善、闻人宗正准备离开,一行人走到门前,闻人宗忽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