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子…怎么敢!
怎么能如此果决和狠辣!
这般行事,就不怕世人戳破她的脊梁骨么?
沈舒意不避不退,迎着萧廷善的视线,杏眸清冽又凉薄,既没有慌乱又没有丝毫愧疚。
萧廷善吐出一口血来,视线都变得模糊。
沈舒意…沈舒意!
沈舒意扯了下唇角,只觉得这可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前世她替萧廷善挡下致命的一刀,伤在心口,若非连城费了不少心思救她,她大抵熬不过那年。
可最后,她又得到什么?
娄玉兰说他嫌弃她那道刀疤丑。
倒不知,这一世他自己可会嫌弃自己?
许是因着萧廷善身体不好,松仁和松柏随身带了不少丹药,一股脑倒出不少尽数喂到萧廷善嘴里。
连城蹲下身,替他把了个脉。
松柏哭着道:“先生,我家公子伤势如何?”
连城拧着眉头,片刻后沉声道:“偏离心脏半寸,算是命大,服了补血益气、生津续命的参丹和药丸,性命暂时无碍。”
得了这话,松柏一屁股坐在地上,总算是松了口气。
沈舒意挑了下眉头,对此倒也不觉得失望。
毕竟,她没想过萧廷善死的这么痛快,有时候,人还是要活的久一点,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痛苦。
松仁回过神来,仰头看向沈舒意,怒冲冲道:“沈小姐!我们公子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为求自保,把别人拉到身前挡刀!”
“你这样和杀人有什么不同!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松仁话音落下,连城也抬眸看向沈舒意,眼底少了之前的温度,多了些不喜。
显然,连城虽不再救人,但他也曾是个悬壶济世的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