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你借口儿子病重,便动了私心,实在难以取信于人。我倒想问问,你儿子得的是何病症?这些珠宝头面,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若你仅为治病,一只金簪足以,何至于出手这么多东西……”
王嬷嬷本就又惊又怕,眼下被当众戳穿,神色多了些慌乱。
秦老夫人沉着脸,盯着她怒声道:“还不如实招来!”
王嬷嬷思绪混乱,被厉声责问之下,下意识道:“是老奴那不争气的儿子赌输了银子!”
话落,王嬷嬷脸上涕泪横流,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
大抵是觉得这个借口更能让人信服,毕竟那么大数额的银子,平常花销根本用不上,只有赌输了最为可能。
“老奴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怎么迷上了赌博,许是被人做了局,输了上千两的银子!老奴知道夫人对我情深义重,可这笔银子不是小数目!对方扬言若是还不上银子便要剁了我儿一只手,情急之下,奴才这才…这才……”
王嬷嬷到底是成了精一样的老嬷嬷,话匣子打开,这谎话便越编越顺,尤其是沈静麟今日出事,便是因着赌输了银子。
王嬷嬷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既如此,那敢问嬷嬷拿了哪些头面首饰?自何处卖出?又一共卖了多少两银子!”赵老夫人不急不缓的开口。
王嬷嬷微垂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片刻后,她便再度道:“那日赌场的人找上门来,奴才实在拿不出那些钱,可谁知那些人早就打探到奴才掌管着前夫人嫁妆库房的钥匙,直让奴才拿些首饰头面交到他们手里,如此便算是抵了债务。”
沈景川眯起眼,冷声道:“照你所说,那些人很清楚你手里掌管着德容的嫁妆?”
王嬷嬷不敢抬头,只低着头道:“老奴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他们问起,说奴才这么大个管事嬷嬷,难不成手里就不曾掌管什么财物?”
“老奴当时只说这些都是家主的东西,哪里敢动,可他们却是不管这个,只说让老奴自己想办法,若是在三日内筹不出银子,便要剁了老奴儿子的一只手……”
说到这,王嬷嬷涕泪横流,哽咽道:“她们逼得紧,奴才实在没办法,这才糊涂了!”
听着这话,秦雪蓉稍稍松了口气,只觉得这次的理由倒是严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