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堂内的气氛再次诡异的静谧下来,一行人心思各异。
不说秦雪蓉此刻惴惴不安,沈老夫人和沈景川的心都算不得平静。
毕竟吞占亡妻的陪嫁,这事若是传出去,沈家怎么说都会遭人耻笑,颜面无光。
赵老夫人接过名册后,仔细翻看了一遍,随即点点头道:“交给景川,由他过目。”
话落,嬷嬷当即将名册转交到沈景川手中。
而后,便听赵老夫人沉声道:“当年你和德容成婚,我们替她准备了不少陪嫁,我知你从不贪慕钱财,但想必德容的嫁妆你多少也是心中有数的,这是当年的册子,你可以核对一二。”
沈景川接过后,翻看着陪嫁珠宝的名册,心绪复杂。
清远侯府当年财大气粗,却并未对他有半分轻视,到如今,赵老夫人说话都仍旧顾及着他的颜面。
可惜,德容偏偏那么早就去了……
沈景川粗粗翻过册子,册子上每一件珠宝、每一件头面首饰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不仅有首饰的出处,价值几何,还有简单的配图。
没多久,沈景川便在上面看到了娄玉兰的那支步摇和手镯,脸色一时更加难看。
“这册子当年德容手中应该也有一份,若是找不见,但当初的嫁妆单子沈府应当还是有的,若是景川你信不过我这个老婆子,自可以……”
赵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沈景川便惭愧道:“岳母哪里的话,您处处为沈家的颜面着想,我哪里会不相信您?”
何况,沈景川不是能被人轻易糊弄之人。
虽然已经有些年月,可这单子上的东西,他逐一看过,确实不少都有印象。
毕竟他当年的身家远比不得清远侯府,侯府这一出手,对他而言触动颇深,故而许多东西印象深刻。
“岳母不必再言,这事儿景川必定给您一个交代。”沈景川将册子让人转交给坐在上首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越翻,脸色便越难看。
无他,女人家对珠宝首饰往往更敏感些,她在册子上除了看见娄玉兰身上的那两件,另有几件确实也在今日其他到府的女眷身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