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也不恼,温声道:“既如此,那我们今日便不叨扰了,只是我们小姐舟车劳顿来这一趟,又曾受连城先生大恩,故而烦请小哥将这些东西转交给连城先生,以表谢意。”
话落,玉屏便将两壶酒和一个画匣,交到了药童手上。
见她没多做纠缠,药童稍稍松了口气,再见那两壶酒,正是师父平素常买的那家,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行,我帮你们转交,不过师父收不收可就不一定了。”
玉屏笑了笑,温声道:“这匣子里并非什么贵重之物,是我们小姐亲笔所作之画,全乃一番心意,若连城先生不收,小哥您只管烧了便是。”
听见这话,药童暗暗咋舌,忍不住抬眸瞥了眼玉屏身后的沈舒意。
少女一袭橘粉色长裙,衬托的肤色冷白如玉,一双杏眸沉静清冷,既无恳切亦无急躁,仿若炎炎秋日下的一汪春水,莫名让人心潮平静。
药童收回视线,没再做声,‘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转头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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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现在……”金珠低声问道。
沈舒意道:“去茶水摊子再坐坐。”
松柏和松仁扶起闻人宗后,一行人亦是行至茶水摊子,毕竟这处除了这家临时支起的摊子,实在没什么旁的地方可去。
萧廷善的视线落在闻人宗红肿的手臂上,温声道:“如何?”
闻人宗眼里多了些阴翳:“死不了。”
萧廷善再度道:“不如让松柏先带你去找郎中。”
闻人宗冷笑:“不必,那老头没下死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何况,我也想知道这位沈二小姐今日进不进得了这座宅子!”
闻言,萧廷善也没再勉强,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沈舒意一行人身上。
他目光温润,轻声道:“不过是两幅画,两壶酒,连城不可能会见她的。”
闻人宗点头:“确实,从之前的消息来看,连城对画可没什么兴趣,酒,他倒是不离手,可那两壶酒平平无奇,依着连城的性子,喝了便也就喝了,不会因此就对她另眼相看。”
松柏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这沈家二小姐就是不自量力,不识好歹,公子好心提醒她,她却不屑一顾,我倒是要看看,回头吃了闭门羹,她有多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