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和沈景川回到沈府时,柴家一行人还未上门。
因着这几日的事,沈景川不曾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当即热络的迎了上去道:“老爷可用过午膳了。”
大抵是心情不错,沈景川摆了摆手道:“用过了,大舅兄和岳父很是用心招待了一番。”
见他面色红润,秦雪蓉便知今日这场相谈聊得不错。
她心下暗恨,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断了老爷和清远侯府的情分,没想到沈舒意这个贱种才一回来,便又把这门关系给续上了。
秦雪蓉怎能不恨?
“看来老爷今天是颇为尽兴,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侯府那边会不会心有嫌隙,怠慢于您呢。”
沈景川沉声道:“岳父和舅兄不是那样的人,当年我一穷二白,他们都不曾轻待于我,岳父脾气虽火爆了些,却是个简单又醇厚之人。”
“老爷,老夫人喊您过去。”静安院的小厮过来通传。
沈景川猜测母亲也是过问清远侯府一事,当即对着秦雪蓉道:“走吧,一道过去,去母亲那看看。”
沈舒意让丫鬟将东西送回云舒苑后,也一道跟了过去。
秦雪蓉一面让人准备着解酒汤一面道:“妾身自知珍姐儿的事闹出了不少风波,遂即派人去外面打听,好在关于珍姐儿的传言虽有不少,但更多的还是讨论安哥儿在王府做的那首诗。”
一提起这个,沈景川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确实,今日我回府时也听到了,不管怎么说,安哥儿的学识确实不错,那首诗我也听了,气势凛冽、格局远阔,日后我们沈府还要靠他来挣脸面!”
沈舒意跟在两人身后,听着秦雪蓉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冷笑。
按照人性来说,沈静珍事情的讨论度应该远高于沈静安,再不济,人们讨论的话题也该是沈静安提出的命重要还是女子的清誉重要。
人在某些时候总是有劣根性的,何况对于诗词的鉴赏总是文人雅士之好,哪里比得上名门世家里的风流韵事来的有趣热闹。
是以,今日在车上听到的那番话实在是太凑巧了些。
眼下再看秦雪蓉这番说辞,沈舒意基本可以笃定,那番话是经人安排,刻意说给沈景川听的。
说话间,一行人便到了沈老夫人的静安院。
沈老夫人询问了一番清远侯府的情况,随即感慨道:“侯府如今虽然没落,但两家到底互为姻亲,理应继续走动。”
沈景川拱手:“母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