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蓉一听,心头一惊,连忙道:“娘误会了,我怎么会怀疑您呢,不过是觉得凑巧了些。”
沈舒意笑道:“母亲好生奇怪,祖母的院子和大哥的院子确实在一个方向,可母亲怎么就笃定我是忤逆父亲来看望大哥?甚至深夜还把父亲也折腾过来。”
一连串的发问,只堵的秦雪蓉哑口无言。
沈景川神色多了些不耐,本就疲惫一天,如今见着这一幕,更觉得糟心:“将秋水发卖出去,再有这种挑唆主子的奴才,以后休要怪我不客气!”
“是。”秦雪蓉面色发青,却不得不应了下去。
“咳咳……”
说话间,沈舒寒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沈舒意压下眼角的湿意,直接跪在沈景川面前:“爹,不管大哥犯了什么错,他都是您的儿子,更是我的哥哥,女儿不懂,纵是进了刑部大牢,也总要有个罪名有个关押的期限,我们沈府既不缺人又不缺钱,何至于大哥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沈景川一时被问的无言,沈舒寒的错他不能提,可有句话沈舒意说的没错,他虽然放弃了这个儿子,却从未想过他会过成这般模样。
“府里的下人都是死了么!怎么照顾的人,堂堂尚书府的嫡子就是这么任由你们作践的么!”沈景川怒声开口,看着沈舒寒那张脸,说不痛心自然是假的。
沈舒意也跪了下来,哽咽道:“纵是爹爹责骂我也要说,恳请爹爹替大哥请郎中诊治,若是哥哥真有错,女儿愿意代他受罚,只求能救大哥一命。”
沈舒意一直都很清楚,沈景川和沈老夫人对于沈舒寒的状况,未必就一无所知。
可有时候,知道和直视所带来的冲击截然不同。
不破不立,她只能先委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