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沈舒意和玉屏的活动范围几乎便维持在整个小院,院内里外皆有张嬷嬷带来的人把控。
一行人对她看似尊敬,可显然却全听张嬷嬷号令。
这日,傍晚。
沈舒意吃过晚膳后,又抄写了一会经文,直到将给老夫人祈福的经文抄写完成,才放下笔,活动了一下筋骨。
笔迹晾干后,她将经文收好藏在了枕头内,随即将自己写过的字逐一烧掉,倒是将玉屏写的东西都留了下来。
“玉屏,随我出去走走。”
“是。”
月色怡人,虽然带着些凉意,却也格外清爽。
沈舒意带着玉屏在院子里走了走,两个小厮便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生怕她走远半步。
沈舒意也不恼,让玉屏搬了张椅子,沏了壶茶,便坐在树下赏起月来。
老旧的木椅发出咯吱的声响,沈舒意也不在乎。
没多久,一枚石子自墙头弹出,两名小厮循声看去,而后便见一只野猫从暗中蹿了出来。
两人犹豫了一瞬,并未离开,沈舒意端起茶盏,若有所思。
一壶茶饮尽,时间已经不早。
沈舒意带着玉屏回房,一进房间,玉屏便发现桌上的东西被人翻过。
自己刚刚抄写的字迹,也缺了两页。
玉屏皱起眉头,知道必是春桃来过,春桃这人精明贪财,收了她们的钱固然会许些好处,可她也绝对不会为了她们得罪张嬷嬷的。
“这个张嬷嬷到底想干什么!”玉屏有些恼怒。
沈舒意眸色淡淡:“无外乎是想试探我的深浅罢了,她要试,便由着她去。”
而此刻,张嬷嬷坐在红缨的房间内,翻看着春桃偷回来的几张纸,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她虽不识得多少字,却也看得出,这字写的不怎么样。
“二小姐果然就是个绣花枕头,成日里捧着书看,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夫人的担心实在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