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和红缨离开后,玉屏低声道:“小姐,张嬷嬷怕是根本不会把东西交给老爷和老夫人。”
她们这几年陆陆续续往府里送过不少东西,虽然料子不算顶好,却已经是小姐舍不得用的了。
可几年过去,却没收到过半点回应,摆明了张嬷嬷没把东西交上去,小姐又何必费心呢。
沈舒意弯起唇角,杏眸幽深:“晚些时候,你拿二十两银子,去找张嬷嬷身边的粉衣丫鬟,同她说若是张嬷嬷要把这几件东西扔掉或者处理了,让她想办法把东西留下来。”
玉屏反应了一会,仔细回忆了一下张嬷嬷身边的两个丫鬟。
粉衣的显然穿戴的更华丽一些,头上一只豆大的红宝簪子很是醒目。
看穿她所想,沈舒意温声道:“这样的人往往更贪财,胆子也更大,让她把东西留好,若我要用时,东西还在,便额外再给她二十两银子。”
“是。”
下午,玉屏先是外出了一趟,把银子存进钱庄,又留了些银票和碎银,而后便去做沈舒意交给的差事。
另一边,张嬷嬷还在安抚红缨。
红缨抹着眼泪,哭哭啼啼:“舅母你也看到了,二小姐如今是不是和往日不同?”
“倒是我们小看了她,不过她也就这几分手段罢了。”
“舅母我如今是身无分文,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嬷嬷皱起眉头,思量半晌,沉声道:“你之前说智远一直惦记着玉屏?”
红缨点头:“是。”
“你附耳过来。”张嬷嬷招了招手,在红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当下,红缨的眼睛亮了起来:“舅母的意思是,只要玉屏落在智远手里,二小姐纵是为了她这个丫鬟,也不敢再拿佛塔的事拿捏我?”
张嬷嬷笑道:“算你聪明,她既握着你的把柄,只要你手里也握着她的,那便两厢安好,不过银子的事,急不得,只要如了智远的意,这银子纵使你从二小姐身上讨不回来,从玉屏身上总讨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