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滢趁机训诫这帮师侄道:“你们都看清楚了,师叔们犯错照样得受罚,驻守边境这段时间千万的规矩点!如果你们犯在你们陆师叔手里,没人会给你们求情,他不仅敢打人还敢杀人,明白没有?”
“明白。”
“声音大点。”
“明白!”
………
处理这场矛盾,陆缺和丰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无外乎是在外立威,以便于更好的约束同门。
但两位奸诈阴沉之徒,都明白事情没有完,揍了两位师姐一顿,一转脸就各自找师姐来道歉了。
陆缺来得云蔷这边儿,雪初五也跟着。
漏雨的木屋里。
云蔷把衣袖挽到手肘处,取出清创药膏涂抹红肿的外伤,此时浴桶还没做好,无法洗浴,因而她还是满身泥泞雨水,发丝里脖颈里到处都是,模样凄凄惨惨。
雪初五走过去帮云蔷涂药。
陆缺抱着一堆解好的平整木板,搭在事先准备好的木桩,半跪着敲敲打打,俨然是要做床。
“我先帮雪师姐做了张床,接着就来替云师姐弄,两个木桩都已经事先摆好,结果云师姐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处,我肩上担着带队的责任,不得不向云师姐动手,没办法,您要心里生气的话,待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揍我一顿。”
云蔷撇嘴冷笑道:“师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拿这话糊弄我?”
“哪儿是糊弄,我只是觉得云师姐最识大体。”
“得了!”
雪初五帮着云蔷涂抹清创药膏,插了句嘴道:“师姐,您要觉得生气,待会儿我替你揍陆缺,您说揍成什么样我就揍把他揍成什么样,绝不打折扣。”
云蔷盯着陆缺的脸注视了片刻,轻轻摇头道:“本来割清漆草的确是我矫情,掀清漆草太脏,但如果钟素那丫头好好说话,我还当真就不干了?可那丫头说话风格跟南宫掌事越来越像,什么难听说什么,我心里也生气,于是就梗着不干了。”
事情起末就这么简单。
一个嘴臭,一个矫情要面子而已。
陆缺继续给云蔷钉木床,见她语气有所缓和,玩笑道:“那说起来还是云师姐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