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三个人偏偏用金钱和权力构建出了一张巨大的保护伞,那张伞的名字叫“法律”,三人做尽了恶事,却还要受到法律的保护,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你……”
被药师寺凉子呛了一句,柯南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就忘了,除了颜开,这个在警视厅位居高层的药师寺凉子同样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颜桑……”
一直很尊敬颜开的佐藤美和子露出苦笑,颜开刚才那话可不兴在这说啊!
三名嫌疑人中的如月峰水深深地看了颜开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拐杖,手臂上青筋凸起。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药师寺参事官赶紧破案,我还赶着回家呢。”
因为命案的发生,所有宾客都被限制在了宴会层不能离开,颜开向带霞之丘诗羽她们离开也不行。
“放心,不会很晚的。”
药师寺凉子被颜开一句“资本家的末路”逗乐了,今天不准备为难颜开,她走到如月峰水面前,看着这位在东瀛有着极高声望,被誉为“国宝”的东瀛画巨匠。
如月峰水神色不定:“你这样看着老夫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确定这是一起连续杀人事件,老夫在第二起命案的时候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老夫不可能是凶手!”
药师寺凉子静静地看着如月峰水:“确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在原佳明的死亡现场发现了和大木岩松死亡现场一样的碎掉的小酒杯,所以两起命案被当做一起连续杀人事件处理,但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原佳明死亡现场发现的小酒杯虽然被摆放在尸体旁边,却没有沾染上血迹,这是因为,小酒杯在摆放上去之前,现场的血迹就已经干涸,所以这个小酒杯是原佳明死亡一段时间之后才放上去,也就是说,这是第一起命案的凶手杀死大木岩松之后,又想杀原佳明,却发现原佳明已经死了,于是将小酒杯放在原佳明的死亡现场,将其伪装成连续杀人事件中的一环,这样一来,如月老师,你的不在场证明可就不存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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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峰水的脸上变得难看起来。
“继续之前的问题。”药师寺凉子淡淡道,“常磐社长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是今天才戴起来的,之前没有人看过,所以能提前准备一条和常磐社长所戴的项链一模一样的项链的人,必然就是送她项链的人。”
如月峰水变得越来越局促不安。
“现在,那条常磐社长原本戴着的那条项链不翼而飞,如月老师,你觉得那条项链会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被凶手回收了?毕竟如果现场出现两条项链,一定会被识破他的杀人诡计的!”
药师寺凉子注视着如月峰水,发现他一直紧握着手中的拐杖,药师寺凉子笑了:“如月老师,你今年才六十岁,也不算特别老,为什么总是这么着紧这根拐杖啊?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让其他人发现的秘密在里面?”
“……”
如月峰水沉默不语。
“好了,客套话结束。”药师寺凉子脸一板,对如月峰水厉声喝道,“犯罪嫌疑人如月峰水,我要求你立刻将手上的拐杖交给警方进行检查!”
“呼……”
如月峰水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拐杖交给了药师寺凉子,然后不等药师寺凉子检查拐杖,如月峰水直言道:“不用查了,我确实就是杀死大木岩松和美绪的人。”
“为什么,如月老师你为什么要杀死美绪,就因为她将你送给她的画高价卖出么?”
一直旁观的毛利小五郎这时终于坐不住了,忍不住质问如月峰水道。
之前传言常磐美绪将如月峰水送她的画高价卖出,如月峰水认为这是在玷污他的画作,因而和常磐美绪闹得很不愉快。
“笨蛋,美绪帮我抬高我画作的市价,这件事情我感激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她。”
许是已经坦白了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真想,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如月峰水也懒得隐藏了。
常磐美绪是他的弟子,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用“唯利是图”这四个形容一点都不过分,这样的女人,收到一副名贵的画作,不将其高价变卖是不可能的,而如月峰水恰恰需要她这么做,毕竟一个画家画作的价值,往往是以其最近一副画的成交价格定价的,常磐美绪将画卖得价格高一点,如月峰水以后的画才能卖得更贵一些。
当然,这么市侩的事情,高风亮节的如月峰水老师是一点都不能沾的,所以他不仅不能感谢常磐美绪卖掉他的画作,还要表现得非常愤怒,这样才能维持他一代巨匠的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