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这些投入都很值得。靠着前期的大量投入,现在打赢这一仗,战利品缴获都能让周宇发大财。
胡骑战死的马匹只有4千,加上受伤的也就6千,剩下的3万4千多匹马一匹都没有跑掉。
这些马如果卖给兴汉朝廷,兴汉朝廷是真的愿意全国再收摊派,咬牙把它们买下来的。他们在北方的战争中被胡骑欺负的太惨,对马匹已经有了某种执念。
但周宇可不会把任意一匹战利品让出去,他需要用这些马来组建一支骑马步兵,冲到草原去完成他的战略计划。
此时,就连他的教兵们也不会想到周宇未来的计划,他们只是在高兴地庆祝这一场辉煌的胜利!
他们知道兴汉朝廷肯定没有在北方的国战里打过这样的大捷。他们只会被胡人的骑兵追着跑,靠着双腿被他们四处遛。哪里有机会完成步兵包围骑兵的壮举呢?
鲜于翰跌跌撞撞地走着,他知道自己很狼狈,恨不得把脸蒙起来。
因为他受着和其他的俘虏一样待遇,他和自己过去眼皮子都懒得翻起来看一眼的牧民走在一起。
他们身体上的酸臭味和看向鲜于翰的那种复杂的目光,都让鲜于翰受不了。
他还是他们的家主吗?
说要带着他们来劫掠,结果全都成了俘虏,还死了那么多人,还配被他们当成家主吗?
鲜于翰不停地在心里痛苦地纠结。
可最痛苦的却是,他明明是为了兀吉娜公主而来的。原本他以为这将是自己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一场可以在草原流传千年的美好故事。
现在因为这个结局,他沦落成了一个笑话,将会在草原上流传上百年的笑话。
带着自己家族所有的力量来到了兴汉,然后一战尽墨。只要想一想鲜于翰的头就有点晕,他的大脑在抵抗他进行这方面的思考,因为太痛苦了,只要想到他就痛苦得只能用咬自己的嘴唇来发泄。
等到周宇和兀吉娜骑着马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嘴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脸上沾着污渍,双手被紧紧地捆在身后,以至于体态变得怪异,神色狼狈的鲜于翰。
鲜于翰看到了兀吉娜有些漠然的眼神,心中像被刀插了一刀一样难受。他宁可她对自己露出一些可怜的神情,起码他还能……
不,当时为什么自己不割断自己的喉咙呢?起码现在就不用在这里受到这种侮辱了!
周宇不知道鲜于翰不断变化的脸色的背后,是他在做什么思考。
他只是高高坐在马上,用胡语直接对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想要活着回到草原吗?你来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