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秋东懒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太监说话了。
于廉见彭秋东不再说话了,认为自己驳倒了一位观察使,心中十分得意,又用他自己想出来的“道理”说道:
“若是天下百姓都能按部就班,朝廷说什么就做什么,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多乱子。陛下也能轻省些,不用殚精竭虑夙夜不眠了。”
彭秋东还是不说话,听着他继续说。
于廉:“若是这延寿教能没了就好,否则这教徒10万这个数字总是让我心中不渝。彭大人作为安右道观察使,从来没想过对付一下延寿教?”
彭秋东心中暗恼这阉人居然刚收完周宇的礼,转头就想着对付延寿教了,真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心肠。
可是他已经问了,彭秋东又不能不答:“延寿教有功于安右道,数以万计百姓仰仗延寿教的订购,做着延寿教教徒的生意,这才让日子好过一点。无故对付延寿教,属实没有必要。”
“哼,大人不懂得未雨绸缪吗?这延寿教都自己铸币了,岂不是大罪?大人你如此纵容,是收了不少好处吗?”
彭秋东立刻说道:“绝无此事。其实是延寿教自己经商做生意,外地客商来采购时不好带钱不好计算,用不用延寿教自己铸的币,自然看他们自己愿意。其实就和过去商行之间的汇票类似。”
结果于廉一愣:“什么是汇票?”
彭秋东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对牛弹琴。这阉人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为了找茬而找茬。
那周教主不肯把榨油厂的股份送给他一些,他就怀恨在心。显然周宇刚刚送他的那只金鼠,并不能打消他的恨意。
彭秋东只好说:“即使不说别的,周宇让延寿教教徒帮忙打败流寇,一次在冕州九阳县,一次在隔壁宣庆道的欣州,都是延寿教教徒出的力。粮草、死伤抚恤可都是延寿教自己掏腰包,未让安右道花过一文钱。”
他本以为这么说于廉能收敛点,结果于公公却眼睛一亮:“两场大战的粮草、抚恤都是周教主掏钱?这样看来周教主极富无比啊。就算粮草能从流寇那儿缴一些回来,自己的教徒不用抚恤,那些武备总是得花真金白银的吧。哈哈,看来那个卲仲嗣是假首富,周宇才是安右道真首富啊。”
彭秋东暗叹这于公公是完全盯上了延寿教。这家伙真的不把延寿教放在眼里啊。
确实如此,于廉甚至冷笑着说:“这延寿教能打败流寇,定然是私蓄武备准备作乱。为了朝廷,我要一查到底!”
离开的周宇没做别的,就是让无人机锁定了这位于公公,想知道他每时每刻的动向。
金质的十二生肖是他专门准备送礼用的艺术品,所以他把此类东西放到了次元空间里,随时都可以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