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柠好，昨晚的监控视频已在我的电脑中，或许我们已无需再谈。”莫青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微微一愣，随即轻笑：“你不妨先看看视频内容，再决定是否继续与我讨论。”

莫青玉眨了眨眼，两秒后，他真的起身欲走。婉柠好依旧不慌不忙，又取出一根香烟，缓缓递向他：“但你要想清楚，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若真的回去查看录像，便意味着你不再信任我，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将就此终止。”

在商场上，互不信任本是常态。但她即便要与他交易，也需秉持着一份基本的道理。然而，这句话一出，无疑是将莫青玉逼入了绝境。他猛然意识到，她并非真的在与他协商，而是已掌握了主动权。监控设备的发现让她占据了上风，所谓的协商或通知，不过是她给予他的一个面子和合作的机会罢了。

“你打算如何行动？”莫青玉没有接过香烟，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无需过问，我自然会将你需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中。”婉柠好的回答简洁而坚决。

“但你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柳毅轩会起疑。”莫青玉提醒道。

“这我自然明白，无需你操心。”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莫青玉不再言语，只是复杂地望着她。跟随柳毅轩两年之久，他深知两人之间并非毫无瓜葛。柳毅轩虽对她宠爱有加，但绝不会容忍一个无法触碰的花瓶留在身边。若真如他所想，两人之间已有过往，那么他心中的歉疚或许能减轻几分。

婉柠好看透了他的心思，轻轻收回手，将那根未送出的香烟放在桌上：“你无需为我感到愧疚或歉疚，我们现在谈的是生意，不是人情。”

“嗯。”莫青玉点头应允，他意识到是时候离开了。然而，他的双脚却似乎不听使唤地向她靠近，犹豫片刻后问道：“此事结束后，你有何打算？”

“完成学业后，我会返回县城寻找工作。陵山这座城市虽大，但我已厌倦。”婉柠好坐在椅子上，眺望着远处的青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

“那你呢？”她转头看向莫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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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未决定。”他的回答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不必勉强回答，我知你言不由衷。”婉柠好轻轻一笑，并未将他的谎言放在心上，“事情尚未开始，我们无需过早谈论结局。想得太远，往往难以如愿。”她自嘲地撇了撇嘴，伸手取下发间的橡皮筋，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但对我来说，一切都不会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