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夫妻二人都要去那边走走,才算完成今天的任务。
“先前外面说有驿卒过来送信,是京城那边的消息。”
路上,徐江兰才把消息告诉魏广德。
对此,魏广德也只是点点头,他现在已经辞了官职,用驿站送信,那八成和政务有关,其实他是不该碰的。
“回来再说。”
魏广德随后只说了句。
在这里需要提一下,那就是明朝的丁忧其实只针对文臣,武将按照规矩是不准的。
武将不必丁忧守制,这叫“金革之事不避”,意思是百善孝为先,金革之事不避,舍孝尽忠。
所以在明代有着明确的规定,武将一律不许丁忧,全部夺情。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魏广德回到崩山堡,而他大哥魏文才却还在继续做后军千户的原因。
后世一般说到丁忧,一般都是说三年,但其实也没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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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会典》对此有明确规定,“内、外官员例合守制者……俱以闻丧月日为始,不计闰,二十七个月,服满起复。”
所谓的丁忧三年,其实只有二十七个月。
这二十七个月也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而是和古代的祭礼制度有关。
《仪礼?士虞礼》曰:“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东汉郑玄注:“中,犹间也。禫,祭名也。与大祥间一月,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
唐代杜佑《通典》载:周制:“二十七月而禫,玄衣黄裳而祭,祭毕,更服朝服,……三年之礼成矣。”
这两段话的大致意思是说,父母去世一周年后,在第十三月举行“小祥”之祭。
去世两周年后,在第二十五月举行“大祥”之祭,然后间隔一个月,在第二十七月举行“禫祭”。
自此,守制结束,丧家生活归于正常。
从外面回来后,徐江兰直接去了后院,魏广德则是到了正堂,这才命人叫来那个驿卒。
“拜见魏阁老。”
须臾,那驿卒进屋后直接就跪拜行礼。
对此,魏广德也算习以为常,毕竟两人等级差距巨大。
这年代许多地位低的人见到比自己地位高许多的人都是这样。
“起来吧。”
魏广德已经注意到,驿卒跪拜时身后背着一个东西,用布包裹背在背上。
那驿卒起身,解开胸前的结,把布条拿到手里,翻开包裹的布条,里面露出一个盒子。
魏广德看到后双眉就是一皱,看着这个做工精致的盒子一眼,随即马上起身快步走过来,从驿卒手里接过来。
“你是怎么来的?”
盒子上有个小铜锁,魏广德手里没有钥匙,所以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对那驿卒问道。
“小人骑快马到了扬州,坐驿船过来的。”
现在京杭大运河还处于封冻期,自然没法行船。
所以这个时候就只能选择最辛苦的方法,那就是骑马送信。
“来人,给驿差准备食宿,招呼他们下去休息。”
魏广德叫莱门口进来的随从,吩咐下去道。
等那驿卒离开后,魏广德仔细打量了下这个盒子,上等紫檀木的材料,这几乎就是宫里财物的标配。
紫檀是明代宫廷家具中常用的一种木材,也是最为珍贵的一种,因为其质地结实,纹理清晰,色泽鲜艳,具有耐腐朽性能和优良的韧性,在明代宫廷被广泛采用。
至于盒子上的小铜锁,魏广德这时候只是伸手轻轻扒拉两下,就拿着盒子出了门,往后院去。
不多时,魏广德到了居住地屋子,在屋里一个柜子里一阵翻弄,又找出一个装小东西的盒子。
这个盒子没锁,魏广德直接打开,翻找出一个小钥匙。
钥匙是黄铜材质,倒是和那个小铜锁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