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将的升迁是真的容易,几场战事就可以把一个白丁升到游击甚至参将,不过就是分润功劳和花些银子打点兵部考功司官员。
而文官不同,三年一考,得一层层慢慢往上考试,千百人挤独木桥。
明末将门势微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将门大多数子弟并没有经过战火考验,而是通过抢夺别人的功劳获得升迁。
“进项?善贷说的进项是指哪门生意?”
徐文璧这时候开口问道。
魏广德和一些商人合作赚银子的消息,看似封锁的很严密,但实际上知道的人也不少。
只不过大家其实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朝堂上一般不会有人把官员家人经商拿出来作为攻讦政敌的理由。
而魏家因为徐江兰的关系,所以徐文璧自然知道魏广德掺和了好几门生意。
别的不说,就是京城要找上等人参,最好的去处就是魏府而不是那些老字号的药铺。
魏广德会做生意的名声,早就在官场里私下传播。
魏广德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状,低头思考半晌才好似猛然想到似的,抬头对着他们说道:“现在天下最赚钱的生意,莫过于盐茶,我记得几大盐场好似还有一批余盐未发卖。”
听到魏广德说起盐场的余盐,在座几人都是眼前一亮。
要说他们能看得上眼的生意,也就是他们已经固定份额的盐茶生意了,这行生意的赚头很大,也是支持他们开销的主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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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靠关系拿到盐引,再分给一些盐商,银子就进了府库供他们享乐,多好。
至于魏广德说的余盐,往年他们也会想法设法搞到一些,毕竟这是银子。
“以往,这些盐引都是通过户部和盐政衙门发售,若是能拿出一部分盐引分配下去,能否保证下面人不生事儿?”
魏广德开口说道。
盐引这东西,每引要交多少银子给朝廷那是固定的,但是这东西到了外面价格就会翻许多倍,因为盐引带来的利润足够大。
“善贷,你的意思是分出一部分?是多少?”
徐文璧直接就问出口。
魏广德故作沉凝状,好似想了半天才说道:“多了肯定也很难,毕竟朝廷里的事儿,诸位都心知肚明。
可要是只把那几万多人的损失找补回来,再上浮两成给大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魏广德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京营的官员因为划出去几万人,导致他们能克扣的兵饷减少了,损失了银子,那就用盐引上赚的银子进行弥补。
以往是下面克扣军饷,利用逢年过节的名义把其中一部分送到勋贵府上,而现在顺序变了。
盐引是握在他们手上,由他们往下派发。
这个变化其实挺重要的,手里握着资源,就意味着他们对下面人的掌控力加强了。
几人这会儿都低头盘算起来,上浮的两成,肯定就是他们的银子,而剩下的怎么分配,自己按照远近亲疏发下去,貌似可行。
“不过这盐引要是搞出来,大家都保证京营不出变故,否则哪家出了问题,就得自己填上。”
魏广德继续说道。
“盐引是每年都有,还是只有今年这一次?”
张溶问出关键问题。
他们拿的兵饷,虽不多可年年都有进项,而若是盐引只发一年的,那他们肯定大亏,可不敢保证下面人会答应。
“可以商定一个数量,我想办法操作一二,办为成例。”
魏广德开口道。
听到是“成例”,朱希忠、张溶等人都是眉头舒展开来。
银子不少,赚得轻松,对下面人就好交代了。
“回头问问。”
张溶笑道。
“我回去算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