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自己炸的粉身碎骨也得换掉几个野人。

这样打下去，他们受损就太严重了。

巫师是没什么荣耻心的，他们只在乎死多少个年轻力壮的野人能换到多少个肉。

现在来看绝对是亏的。

在号角声吹奏过后，野人们开始逃窜，而反叛军也没有进一步追击，反而开始原地收集野人的尸体。

这让远程通灵的巫师们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没听说过这些“文明人”有吃x的习惯啊？

难不成是同胞穿上了文明人的衣服？

野人们跟反叛军形成了一条默契的相隔线。

野人们将死去的反叛军拖向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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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军们将一具又一具的野人拖向血祭台......

当彻底整理完后，血祭台已经被无数的野人塞满。

不断有野人被血祭台“转化”，又不断有野人被扔进去。

谭岚降落到祭坛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无波澜。

他杀过太多无辜的人了。

他的脚下全是皑皑尸骨。

不需要否认，他也从未欺骗过自己，他谭岚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

一个为了一己贪欲可以用尽一切手段的恶人。

一路走到现在，从一介平民走到现在，他见过人世间的太多黑暗面了。

生命成为了当权者的筹码和伪装，正义成了维护社会稳定的遮羞布。

那个以为只要靠坚持和天赋就能走到顶端的热血的少年逐渐蜕变成一个冷血、自私、令人作呕的中年人。

如果回到二十年前，少年的谭岚绝对会痛恨现在的谭岚。

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人类的社会远不如它宣传的那般美好。

残酷的优胜劣汰永远是最底层的核心逻辑，无论再怎么粉饰，也只是蒙蔽了懵懂无知的弱者们。

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能成为那站在光明顶端的人。

谭岚爬到这个位置，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西大陆底层的人知道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他是个伟大的企业家、慈善家，为无数西大陆的人提供了无数岗位，救助了无数的残疾孩子。

那黑暗的一面是谭岚，那光明的一面同样是谭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