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松感觉药囊里的齿轮碎片突然发烫。
韩小凤转身时,辫梢扫过他握枪的手腕,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藏在碎发里的龟甲吊坠闪过暗红色纹路——那分明是野人沟岩画上的星象图。
"接着比!"杨猎人突然甩出三支响箭钉在计分牌上,响箭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
"下轮比猎物称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县报主编在评委席后缩了缩脖子。
他沾着墨渍的手指在算盘上疾敲,“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在安静的赛场边显得格外清晰,二十六个村的图腾旗在他瞳孔里化作跳动的数字——
若能让骆志松少算五十斤猎物,明早的头条便能省下半版辟声明。
"老规矩,猎物按斤重算。"李猎户的亲叔挤到磅秤前,旱烟杆敲了敲包铜的秤砣,发出“当当”的声响,"肠肚下水可不算数。"
骆志松看着野猪被开膛破肚,屠户的刀在猪身上切割,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当啷!屠户的剔骨刀突然崩在铁秤盘上,半片带齿痕的青铜簧片从猪心位置弹出来,与主编怀表链的缺口严丝合缝。
"净重三百八十七斤!"评委拖长的尾音带着颤。
这个数字刚好比李猎户的猎物少三斤——恰是契约书上约定的最低收购价差额。
黑虎突然冲磅秤狂吠,那急切的犬吠声充满了警惕。
骆志松按住躁动的猎犬,目光扫过评委沾着黑熊油的手指——那油脂本该用在陷阱机关上,此刻却抹在秤杆的刻度纹里。
"且慢!"韩小凤突然解下腰间药囊。
晒干的蓝血草扑簌簌落在秤盘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遇血即化的特性让暗藏的磁石现了形。
铁秤砣突然歪向左侧,秤杆上的油渍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虹光。
骆志松的猎靴碾过满地蓝血草汁,那汁液被踩得“噗叽噗叽”作响。
他弯腰拾起磁石的瞬间,瞥见评委席下闪过半截怀表链——那齿轮转动的节奏,竟与野人沟瀑布的水声频率一致。
"三百八十七斤就三百八十七斤。"他忽然笑着扯下记分牌,沾着兽血的手指在杨猎人背着的岩画拓片上重重一按,"劳烦张村长记清楚这个数。"
评委们交换着眼神去摸红印泥,没人注意到拓片血迹正缓缓渗成北斗七星图案。
比赛进行到这里,骆志松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骆小妹那边的情况。
他时不时地朝野人沟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一群飞鸟突然朝着野人沟方向飞去。
就在这时,当契约书盖到第二十三个村时,野人沟方向突然传来穿云箭的尖啸——那是骆小妹按哥哥嘱咐守在功德榜前的信号。